【文/观(guan)察者网专栏作者 冬晓】
6月26日是国际禁毒日，今年国际禁毒日的主题是“健康人(ren)生、绿(lu)色(se)无毒”。然而(er)这些年来，在一(yi)些国家(jia)，毒品问题却成了(le)政治操弄(nong)的手(shou)段和(he)促进税收的工具，走上了(le)“毒品除罪化(hua)”的歪路。比如，大众舆论中讨(tao)论度较(jiao)高的大麻，在此过(guo)程中被贴上“低成瘾性”、“低危害(hai)”的标签，成为撼动(dong)禁毒防线(xian)的“先(xian)锋(feng)”。
泰国：政策急转弯
大约半个(ge)月前，6月9日，在泰国大麻合法化(hua)的周年纪念日上，一(yi)群活动(dong)人(ren)士聚集在政府大楼附近，高举着“把大麻权利还给(gei)人(ren)民(min)”的标语，反对政府修改大麻相关的法律(lu)。
今年5月，泰国总理(li)赛塔宣布，大麻将很快被再次列入(ru)麻醉管制药品，其使(shi)用仅(jin)限于医疗和(he)健康用途。至(zhi)此，在泰国施行了(le)两年的大麻合法化(hua)政策——允许种(zhong)植、销(xiao)售和(he)使(shi)用娱乐大麻，将迎来一(yi)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为了(le)振兴(xing)经济，吸引游客，前总理(li)巴育(yu)在新冠疫情暴发后宣布大麻合法化(hua)，并将其视作可以提高泰国农民(min)收入(ru)的经济作物。泰国商会大学在2022年的一(yi)份报告中估(gu)计，到(dao)2025年，泰国国内的大麻产(chan)业价值可能达到(dao)12亿美元。
在多家(jia)外媒关于泰国大麻合法化(hua)后的报道中都能看到(dao)类似的描写，“如今，漫(man)步在泰国首都曼谷的街头，不可能不注意到(dao)空气中弥漫(man)着大麻的味道。”其实(shi)早在2019年，泰国就(jiu)成了(le)东南亚(ya)第一(yi)个(ge)对医疗大麻大开绿(lu)灯(deng)的国家(jia)，各地涌现出8000多家(jia)药房和(he)农业公司(si)，出售的商品涵盖大麻花(hua)蕾(lei)、大麻油提取物及大麻糖(tang)果糕点等。
除了(le)经济效(xiao)益，泰国的大麻支持(chi)者还辩称，目前泰国的监狱内人(ren)满为患，其中有75%的囚犯是因毒品相关的指控而(er)入(ru)狱，大麻合法化(hua)可以减轻(qing)法院(yuan)和(he)监狱的压力。以及，大麻合法化(hua)可以有效(xiao)打(da)击(ji)黑市。
大麻商店在泰国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图源：CNA
2022年泰国宣布大麻合法化(hua)之后，其国内新增注册药房达20000多家(jia)，大麻产(chan)业的发展(zhan)势头相当迅猛。面对政府可能再度收严的管理(li)口径，泰国大麻行业的从业人(ren)士坚称，这一(yi)举措并非是基于对公共安全的合理(li)关切，而(er)是出于对大型公司(si)的保护。
泰国的大麻倡导者基蒂 · 乔巴卡在社交平台(tai)上发帖抱怨：“这一(yi)举措的推动(dong)因素是，泰国能够制定专门的规定，只(zhi)允许某些群体种(zhong)植大麻，从而(er)导致市场价值达到(dao)数(shu)百亿泰铢。”他认为这样必然会出现大麻垄断。
《南华早报》曾在报道中将泰国形容为世界各国大麻爱好者们的“灯(deng)塔”，但(dan)泰国卫生部表(biao)示，因为大麻对年轻(qing)人(ren)和(he)弱势群体的影响，国家(jia)不得不支付越来越多的账单。
泰国卫生部长充南是在今年年底禁止(zhi)娱乐性大麻的关键人(ren)物，他在接受(shou)路透社采访时措辞(ci)严厉地说，大麻只(zhi)允许用于医疗目的，未经许可用于娱乐或农业将被处以重罚，“根据(ju)新的法律(lu)，大麻将是一(yi)种(zhong)受(shou)管制的植物，因此种(zhong)植大麻需要(yao)获(huo)得许可。我们会支持(chi)(大麻种(zhong)植)医疗卫生行业。”
泰国卫生部长充南（Cholnan Srikaew） 图源：法新社
明确医疗大麻和(he)娱乐大麻的界限，这是现任泰国政府展(zhan)示出的对大麻产(chan)业的态(tai)度。
根据(ju)泰国卫生法律(lu)和(he)道德中心的派森教授估(gu)计，自上届政府修改法律(lu)以来，泰国大麻吸食者人(ren)数(shu)增加了(le)10倍。根据(ju)泰国成瘾研究中心的数(shu)据(ju)，2022年泰国的大麻吸食者人(ren)数(shu)达到(dao)1110万。 这些现象导致其他类型药物滥用的风险也成倍增加。
遗憾的是，在诸多海外媒体关于大麻的报道中，我们很少看到(dao)针对健康问题的探(tan)讨(tao)，大麻支持(chi)者们反而(er)更愿意围(wei)绕经济、政治问题做文章。
在彭博社《观(guan)点》专栏作家(jia)卡里(li)什玛·马(ma)斯玛尼撰写的《泰国大麻转弯是一(yi)个(ge)警(jing)示》一(yi)文中，这样评价泰国的政策转变：“美国的许多地区已经经历了(le)这种(zhong)演变。像纽约这样的城市现在对除罪化(hua)采取了(le)更为自由的方式，但(dan)同时也在努力应对其后果。泰国不太可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汲(ji)取教训。”
他在后文中也承认，泰国政府做出这种(zhong)大转弯是基于非常现实(shi)的考虑。最近的研究显示，在泰国18岁至(zhi)65岁的人(ren)群中，有四分之一(yi)的人(ren)是从大麻合法化(hua)之后开始吸食大麻的，这一(yi)数(shu)据(ju)相较(jiao)2019年上升了(le)2.2%；年轻(qing)人(ren)中吸食的大麻人(ren)数(shu)，从2019年的0.9% 上升到(dao)了(le)2023年的9.7% 。与此同时，医生报告中提到(dao)有更多的病(bing)人(ren)在生病(bing)或试图戒掉(diao)大麻后寻求(qiu)治疗。如果政府真的推行新计划，将大麻列为五类毒品，那(na)么拥(yong)有大麻可能会被判处长达15年的监禁和(he)最高150万泰铢(约合4.06万美元)的罚款。
纽约：一(yi)条(tiao)道走到(dao)黑
不过(guo)，几乎是同时期开始对娱乐大麻“除罪化(hua)”的纽约则选择了(le)一(yi)条(tiao)道走到(dao)黑。
2021年3月，纽约州宣布21岁及以上成年人(ren)吸食大麻合法化(hua)。2023年9月，纽约州大麻监管机构(gou)批准了(le)一(yi)系列法规，为新兴(xing)大麻产(chan)业的扩张奠定了(le)基础。
开在时代广场周边的大麻店 图源：WABC
对于已经在纽约州经营医用大麻业务的企业，2021年9月，根据(ju)纽约州的相关规定，医用大麻公司(si)只(zhi)需提交申请和(he)2000万的特别许可费(fei)，就(jiu)可以将自己的业务线(xian)转向成人(ren)使(shi)用的娱乐市场，成为娱乐大麻的零售商和(he)批发商。它们被批准在已经允许销(xiao)售医用大麻的地方最多开设三家(jia)向成人(ren)销(xiao)售娱乐大麻的药房。
而(er)对于更小(xiao)型的经营者，纽约州的大麻监管机构(gou)则于2023年9月发布了(le)更多指导意见，这些经营者申请许可证的费(fei)用在750美元到(dao)300000美元不等，部分申请者还能视情况(kuang)获(huo)得一(yi)定折扣，并且可以获(huo)得一(yi)定的指导、培(pei)训和(he)技术(shu)援助。
纽约州并没有对大麻经营许可的申请数(shu)量做任何限制，但(dan)根据(ju)《纽约时报》的估(gu)计，要(yao)想满足(zu)整个(ge)纽约州消费(fei)者的大麻需求(qiu)，大约需要(yao)2000家(jia)药房。
然而(er)现实(shi)很快就(jiu)给(gei)了(le)纽约州一(yi)记重拳，在娱乐大麻除罪化(hua)三年后，美国人(ren)失望地发现，日益蓬勃发展(zhan)的娱乐大麻市场并未如州政府预估(gu)的那(na)样带来丰厚回报。要(yao)知(zhi)道，纽约州曾被媒体吹嘘为全球最好的大麻市场。
根据(ju)《纽约时报》今年3月的报道，尽管州政府已经在颁发大麻经营许可，但(dan)获(huo)利最多的的却是地下大麻市场，越来越多的非法药房前排起长队。整个(ge)纽约州销(xiao)售大麻的店面有2000多家(jia)，但(dan)合法经营的只(zhi)有85，房东们十分乐意将自己的空房租给(gei)非法的大麻商人(ren)。
纽约州的职业政客们显然被“流(liu)氓药房”（没有营业执(zhi)照的大麻店铺）打(da)了(le)个(ge)措手(shou)不及，他们曾在宣扬(yang)娱乐大麻合法化(hua)的好处时断定合法市场的出现必然会消灭(mie)无法被监管的地下黑市。现如今，加大对黑市大麻的查处力度，对于州大麻监管机构(gou)和(he)税务机构(gou)而(er)言意味着额外的工作，但(dan)他们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
每次地方政府对“流(liu)氓药房”进行突击(ji)检查时，都会开具上万美元的罚款，并要(yao)求(qiu)房东们驱逐(zhu)这些没有经营执(zhi)照的大麻贩(fan)子。然而(er)只(zhi)要(yao)执(zhi)法队伍一(yi)离开，这些店面就(jiu)会在几个(ge)小(xiao)时后再度开张。
在不到(dao)两年的时间里(li)，下东区无照大麻店的数(shu)量几乎增加了(le)两倍 图源：纽约时报
在推动(dong)娱乐大麻除罪化(hua)之初，有不少人(ren)鼓吹可以通过(guo)税收来解决一(yi)部分的毒品危害(hai)。有经营执(zhi)照的大麻药房会定期缴(jiao)纳税款给(gei)州和(he)地方政府，用于教育(yu)和(he)药物治疗，一(yi)部分款项还会被用于维持(chi)治安。其中最大的一(yi)部分会用于支持(chi)那(na)些针对受(shou)到(dao)毒品影响的居民(min)的公益项目，如工作技能培(pei)训、教育(yu)或为有毒品犯罪前科的人(ren)提供住房等。而(er)现实(shi)情况(kuang)是，大麻除罪化(hua)只(zhi)是进一(yi)步助长了(le)毒品黑市和(he)毒品泛滥。
美国媒体将非法大麻在纽约泛滥的根源归结于州政府在发放执(zhi)照方面的官僚作风，他们发放得太慢太少，才给(gei)了(le)黑市经销(xiao)商们可乘之机。去年秋天，纽约州大麻管理(li)办公室(shi)总共收到(dao)7000份经营许可申请，其中有4800人(ren)符合贷款和(he)赠款条(tiao)件(jian)——没错，纽约洲政府为了(le)鼓励大麻产(chan)业的发展(zhan)，甚至(zhi)会为经济条(tiao)件(jian)拮据(ju)的申请者进行经济援助，惠及人(ren)群包括(kuo)曾被捕(bu)的低收入(ru)群体，妇女(nu)、少数(shu)族裔、退伍军(jun)人(ren)和(he)贫困农民(min)。
就(jiu)像新冠疫情期间更多财富向顶尖富豪集中那(na)样，娱乐大麻产(chan)业也不能免(mian)俗(su)。出身于全美国最具有权势家(jia)族的艾比·洛克菲勒，正是哈德逊大麻最大的投资者之一(yi)；据(ju)传哈德逊大麻在位于哈德逊河谷的农场里(li)种(zhong)植有知(zhi)名(ming)拳击(ji)手(shou)泰森名(ming)下的大麻。
泰森将他的明星大麻产(chan)品带到(dao)了(le)纽约 图源：纽约时报
你没有看错，美国的名(ming)流(liu)们，艺术(shu)家(jia)和(he)体育(yu)界人(ren)士争(zheng)相入(ru)局大麻行业，拳王泰森也是其中之一(yi)。他发家(jia)于很早就(jiu)对大麻放开的加利福尼亚(ya)，随后采取扩张策略(lue)，不断将自己的商业版图向全国拓展(zhan)。面对采访，他无数(shu)次动(dong)情地讲述着自己和(he)大麻的缘分，在2014年他曾饱受(shou)毒瘾困扰，正是吸食大麻让他从中获(huo)得解脱。
据(ju)悉(xi)，泰森在纽约市的第一(yi)家(jia)大麻店开业，当天上午就(jiu)有4万美元的收入(ru)进账。《纽约时报》对此评论称，名(ming)人(ren)对大麻的影响堪比秘密武器。
想分一(yi)杯羹的不只(zhi)社会名(ming)流(liu)，还有政客，他们以顾问、投资者和(he)游说者的身份鱼贯而(er)入(ru)。2018年，时任美国众议院(yuan)院(yuan)长共和(he)党人(ren)约翰·博纳加入(ru)了(le)跨州大麻公司(si)Acreage Holding的董事会，而(er)他在之前的12个(ge)任期中一(yi)直是大麻合法化(hua)的“坚定”反对者。
纽约州大麻除罪化(hua)的辩论中有这样一(yi)种(zhong)论调，“既然治理(li)已经没有可能，不如采取更为合作的姿态(tai)（如利用税收增加政府收入(ru)来打(da)击(ji)更为严峻的烈性毒品交易），正所谓堵(du)不如管，管不如疏。”
至(zhi)此，大麻在美国成为了(le)一(yi)个(ge)彻头彻尾的经济问题，媒体评论员们忙着分析，13%的税收是如何提高了(le)售价、导致黑市大麻泛滥，又批评纽约州官僚在推动(dong)大麻产(chan)业发展(zhan)上的不作为。
“让商业的归商业，市场的归市场”，美国人(ren)这样说。在庞大的税收面前，健康和(he)人(ren)民(min)的生命(ming)安全早已无足(zu)轻(qing)重。
大麻是很多吸毒者的“敲门砖(zhuan)”
大麻中的有效(xiao)成分THC（四氢大麻酚）在大麻产(chan)品中的浓度于过(guo)去三十年间急速上升。1995年美国缉毒署(shu)缴(jiao)获(huo)的大麻样品中THC的浓度约为4%，2021年就(jiu)已经上升到(dao)了(le)15%。在一(yi)些大麻制品的糖(tang)果和(he)糕点中，THC的浓度竟(jing)然可以达到(dao)惊人(ren)的95%。
美国国家(jia)大麻产(chan)业协会联合创始人(ren)兼首席执(zhi)行官亚(ya)伦·史密斯对此不屑一(yi)顾，他轻(qing)蔑地将使(shi)用大麻产(chan)品和(he)其他娱乐性产(chan)品作比，“许多人(ren)下班后会抽电子烟，或者在睡前吃一(yi)块(kuai)褪黑素软糖(tang)，（大麻）的随意日常使(shi)用，并不会成为问题。”
事实(shi)是，过(guo)去十年的科学研究表(biao)明，频(pin)繁的使(shi)用大麻，特别是THC含量超过(guo)10%的产(chan)品，是精神分裂(lie)和(he)其他精神疾病(bing)的危险诱(you)因。
并且各国缉毒机构(gou)出具的数(shu)据(ju)显示，大麻是很多吸毒者的敲门砖(zhuan)，长期吸食后，当大麻的刺激性减退，他们会继续追求(qiu)其他更为烈性的毒品。
纵观(guan)历届美国政府推出的大麻政策，我们可以看到(dao)一(yi)个(ge)明显起伏的脉络(luo)。自上世纪70年代以后，受(shou)嬉皮士运动(dong)和(he)反战潮流(liu)的影响，大麻的使(shi)用人(ren)数(shu)逐(zhu)年攀升；到(dao)1972年，谢福委员会（shafer commission）的报告显示，11个(ge)州将对大麻的处罚除罪化(hua)或以其他方式减少处罚，总统卡特任命(ming)了(le)一(yi)个(ge)支持(chi)除罪化(hua)的班底来领导联邦药物滥用政策办公室(shi)。
1980年之后，美国政府的大麻政策又转向保守，这一(yi)时期被称为里(li)根-布什毒品战争(zheng)，到(dao)了(le)1992，全美大麻的使(shi)用人(ren)数(shu)下降(jiang)到(dao)历史低点。
然而(er)从1993年开始，自由化(hua)的浪潮席卷美国，医用大麻亦在“自由”之列，到(dao)2008年大麻的使(shi)用者数(shu)量又逐(zhu)渐攀升。
2009年，历史性的时刻到(dao)来。时任美国副检查总长的大卫·奥德根在备忘录中明确表(biao)示，联邦政府进入(ru)一(yi)个(ge)不干涉时期。该备忘录指示美国的检察官们不该把联邦的资源放在各州的个(ge)人(ren)身上，他们的行为明确而(er)毫不含糊地符合各州法律(lu)，规定了(le)医用大麻的使(shi)用。
此后第二年，加州就(jiu)通过(guo)了(le)非医疗用途盈利性大麻的合法化(hua)。2012年科罗拉多州和(he)华盛顿州紧跟其上，也相继立法通过(guo)了(le)大麻的商业合法化(hua)。
不论大麻的支持(chi)者们如何鼓吹大麻的第成瘾性，甚至(zhi)拿烟草和(he)酒精作为对比，血淋淋的现实(shi)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2022年《成瘾》杂志在调查中首次记录到(dao)，每日和(he)接近每日使(shi)用大麻的人(ren)数(shu)已超过(guo)了(le)使(shi)用酒精的人(ren)数(shu)，1770万人(ren)报告每天或几乎每天都吸食大麻，每日饮酒或几乎每日饮酒的人(ren)则有1470万。
《成瘾》在今年五月份发布的报告 图源：onlinelibrary.wiley
另有一(yi)份来自美国国家(jia)卫生自主研究院(yuan)的数(shu)据(ju)，2022年，年龄(ling)在35-50岁的成年人(ren)中，大麻的使(shi)用达到(dao)历史新高，28%的人(ren)报告了(le)使(shi)用大麻的行为，比2012年的13%有所增长；而(er)在19-30岁成年人(ren)中，2022年使(shi)用大麻的比例较(jiao)以往显著增加，从2012年的28%上升至(zhi)44%。
今年6月，马(ma)里(li)兰州州长赦(she)免(mian)了(le)17.5万宗大麻定罪。州长韦斯·摩尔动(dong)情地说，自己是带着深深的自豪感和(he)清醒，在非常非常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马(ma)里(li)兰州州长韦斯·摩尔在发布会上宣布赦(she)免(mian)17.5千综涉大麻定罪 图源：纽约时报
健康问题政治化(hua)和(he)经济化(hua)的结果，就(jiu)是科学被利益相关方用民(min)意捆绑,。2024年1月，得州律(lu)师马(ma)修·泽(ze)恩起诉卫生与公共部服(fu)务部的官员，要(yao)求(qiu)他们公布一(yi)份包含了(le)联邦科学家(jia)建(jian)议的评论。
这份评论的主要(yao)内容如下：大麻并不像其他严格管制的药物那(na)样危险，也不像它们那(na)样滥用，且因为其医疗益处，应该从国家(jia)最严格的药物管理(li)种(zhong)类中移除。
受(shou)到(dao)这股娱乐大麻除罪化(hua)的影响，欧洲各国也对此动(dong)起了(le)心思。德国，继马(ma)耳(er)他之后，成为欧盟第二个(ge)推动(dong)大麻合法化(hua)的国家(jia)。2023年8月，德国政府批准了(le)娱乐大麻使(shi)用的合法化(hua)，为成年人(ren)购买(mai)和(he)少量持(chi)有铺平了(le)道路。
不过(guo)，德国没有采取美国那(na)般激进的市场化(hua)策略(lue)，德国法律(lu)规定人(ren)们可以加入(ru)非营利性的社交俱乐部，购买(mai)和(he)最多拥(yong)有25克大麻（一(yi)周一(yi)次性）供个(ge)人(ren)消费(fei)。
德国卫生部长卡尔·劳特巴赫在新闻发布会上表(biao)示，这代表(biao)着毒品政策的长期变化(hua)，是一(yi)种(zhong)受(shou)控合法化(hua)的概念。不过(guo)有媒体指出，这更像是新政府为获(huo)取选民(min)支持(chi)而(er)推行的政治性主张；默(mo)克尔政府执(zhi)政时期，政府对大麻合法化(hua)的议题并不感冒(mao)。
同样的，德国对该政策拥(yong)护的人(ren)士声(sheng)称，德国目前的禁毒政策已经到(dao)达极限，新的法律(lu)可以使(shi)黑市有效(xiao)缩小(xiao)。
难道开放自由市场真的是解决毒品问题的正道吗？
答案当然是否(fou)定的，所谓的开放自由市场来解决黑市毒品交易问题不过(guo)是政府对自己管理(li)无能的借口，以及向大麻市场供纳的巨额税金的妥协。位于东南亚(ya)的新加坡也面临着非常棘手(shou)的毒品管理(li)问题，但(dan)它们采取的方式是绝对的严防死守，哪怕是大麻也要(yao)说不。
根据(ju)《海峡日报》的报道，新加坡的毒品管理(li)面临两个(ge)难点，一(yi)是位于东南亚(ya)的地理(li)位置使(shi)得来自金三角的毒品很容易流(liu)入(ru)，不少来自缅甸、泰国的务工人(ren)员在进入(ru)新加坡时就(jiu)有毒瘾；二是很多中产(chan)家(jia)庭的年轻(qing)人(ren)在海外旅居时染上了(le)吸食癖好，并在归国后将这一(yi)恶习带回母(mu)国。
根据(ju)新加坡的法律(lu)，新加坡人(ren)和(he)永久居民(min)服(fu)用违禁药物是犯罪行为，即(ji)使(shi)他们在海外也是如此。这些非法药物的残留可以在体内停留数(shu)月，当他们回国时，可以对他们进行尿检。藏毒或吸毒可能被判处最高10年的监禁，并罚款20,000美元。贩(fan)运、进口或出口500克以上毒品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这也让人(ren)想到(dao)了(le)另一(yi)个(ge)欧洲国家(jia)的案例。据(ju)法新社消息，去年10月，荷兰阿姆斯特丹政府出台(tai)了(le)一(yi)项措施，禁止(zhi)在红灯(deng)区的街道上吸食大麻。在这个(ge)对性交易和(he)毒品异常宽(kuan)容的城市，政府做出如此决定，目的是遏制犯罪和(he)反社会行为。
市政府在声(sheng)明中这样写道，居民(min)对大规模旅游以及在街上滥用酒精和(he)毒品感到(dao)非常不安，特别是晚(wan)上。游客同样吸引街头商贩(fan)，这将导致犯罪和(he)不安全。
由此可见，大量吸食娱乐大麻对社会产(chan)生的负面效(xiao)应，并不能被简单的一(yi)句经济效(xiao)益轻(qing)易抹除。
新加坡政府议会民(min)政事务及法律(lu)委员会主席迪舒(shu)沙在2016年接受(shou)《海峡时报》采访时对娱乐大麻合法化(hua)政策的批评，十分令人(ren)警(jing)醒。“法律(lu)必须发挥像一(yi)只(zhi)钳(qian)子一(yi)样发挥它的作用，阻止(zhi)毒品贩(fan)卖和(he)消费(fei)——供求(qiu)两边都要(yao)考虑在内。”“即(ji)使(shi)其它国家(jia)滑坡，我们新加坡也必须抵制这种(zhong)趋势。”
选择这条(tiao)道路无疑要(yao)付出更多的社会治理(li)成本。但(dan)从古至(zhi)今，有不少历史教训表(biao)示，选择向下的路总是要(yao)比选择向上的路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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