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欣赏中国画(hua)）‘留白(bai)’的(de)本领，这些空白(bai)实际上是画(hua)作(zuo)中极其有效的(de)部分；另外，所有的(de)叙事都通过最简单的(de)工具得以表(biao)达——以上是形式(shi)部分。除(chu)此以外，中国艺术最独特的(de)长处(chu)在(zai)于(yu)诗书画(hua)的(de)紧密结合，从而让(rang)作(zuo)品和观念相伴始终。”波(bo)兰艺术家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曾如是说。
7月10日，展览“那是光照进来的(de)地方：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的(de)艺术（1925-2022）”在(zai)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guan)开幕。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Stefan Gierowski）是战后欧洲最杰出的(de)抽象艺术家之一(yi)，此次展览是艺术家在(zai)2022年去世后在(zai)中国的(de)首(shou)个回顾展。
策展人菲利(li)普·多(duo)德（Philip Dodd）告诉南(nan)都记者(zhe)：“从上世纪90年代第一(yi)次来到中国，我本人就一(yi)直在(zai)寻找着西(xi)方艺术中与中国真正产生关联的(de)东西(xi)。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正是这样的(de)一(yi)个艺术家，在(zai)他家的(de)藏书里，有很多(duo)是与中国的(de)文化艺术有关的(de)。因此，他也深受(shou)中国文化的(de)影响。”
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1990年在(zai)华沙的(de)工作(zuo)室，照片由Erazm Ciolek拍摄
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于(yu)1925年生于(yu)波(bo)兰，早至上世纪六十年代即在(zai)纽(niu)约现(xian)代艺术博物馆(guan)、威尼(ni)斯(si)双年展等重要机构和双年展上展出作(zuo)品。在(zai)长达半个多(duo)世纪的(de)艺术生涯中，他的(de)作(zuo)品被法国蓬(peng)皮杜艺术中心(xin)在(zai)内的(de)全球多(duo)家重要艺术机构收藏。
作(zuo)为波(bo)兰艺术家，他代表(biao)了活跃(yue)在(zai)欧洲“另一(yi)半”的(de)艺术家。杰罗夫斯(si)基对波(bo)兰艺术在(zai)西(xi)方经典中近(jin)乎完(wan)全缺席的(de)情况有着清醒的(de)认(ren)识，认(ren)为“波(bo)兰前卫艺术演(yan)进的(de)路径(jing)与西(xi)方路径(jing)彼此平行，而不是受(shou)后者(zhe)影响的(de)结果”。
Gierowski Stefan - Obraz DCCXCV, 2002, olej plotno, 200x135cm
Gierowski Stefan - Obraz [614] DCXIV, 1990, olej plotno, 200x135cm
Gierowski Stefan - DXXI, 1984, olej na plotnie, 200x130cm
此次展览通过对艺术家自二十世纪40年代晚期直至2022年去世为止的(de)艺术生涯的(de)回顾，对“现(xian)代艺术乃(nai)是西(xi)欧/美国的(de)产物”这一(yi)正统观念提出挑战，讲述了其实践与成就如何参与了现(xian)代艺术史“西(xi)方故事”的(de)瓦解。
展览由英国著(zhu)名策展人菲利(li)普·多(duo)德（Philip Dodd）策展，涵(han)盖了艺术家生涯的(de)重要的(de)作(zuo)品并以三个部分探(tan)讨了相应的(de)议题，其中包括：在(zai)太空旅行成为全球焦点的(de)当(dang)下，杰罗夫斯(si)基的(de)抽象艺术如何回应了太空探(tan)索(suo)这一(yi)主题，并对太空中光的(de)存在(zai)以及科学语(yu)境中光的(de)意义等问题给出独特的(de)答案；中国文化尤其是老子(zi)哲学对杰罗夫斯(si)基的(de)影响，由此延伸而出对精神与虚(xu)空的(de)探(tan)讨，并提示(shi)了中国文化在(zai)很大(da)程度上参与了现(xian)代西(xi)方思想的(de)塑造；以及艺术家通过抽象艺术对光与色的(de)关系所进行的(de)伟大(da)探(tan)索(suo)，展示(shi)了艺术能够以何等富有深度及创造性的(de)方式(shi)对科学的(de)思想与发展提供回应。
正如菲利(li)普·多(duo)德所述：“当(dang)下，现(xian)代艺术的(de)‘西(xi)方故事’面临分崩离析，人们重拾对太空探(tan)索(suo)和旅行的(de)兴趣，科学范式(shi)在(zai)全球范围内日益居于(yu)核心(xin)地位，英语(yu)世界以外地区抽象艺术的(de)历史得到承认(ren)，对于(yu)精神性与艺术的(de)讨论重获尊重——以上当(dang)代重要趋势和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的(de)绘(hui)画(hua)恰成彼此启发映照之势”。
Gierowski Stefan - bez tytulu, 1966, akwarela papier, 99.5x35.3cm
Gierowski Stefan - DCCLXI, 2000, olej plotno, 150x150cm
Stefan Gierowski - Painting CCXXXIII, 1968, oil on canvas, 133.5x98.5cm
杰罗夫斯(si)基的(de)绘(hui)画(hua)中有非凡的(de)色彩与光感，他曾言：“光……将生命赋(fu)予万物……一(yi)切(qie)的(de)形而上学最终都离不开光。在(zai)绘(hui)画(hua)领域中，光的(de)重要性毋庸置疑。所有的(de)颜色在(zai)根本上都由光的(de)波(bo)长决定；而绘(hui)画(hua)作(zuo)品中的(de)光，不过是颜色并置所产生的(de)结果。”
展览标题“那是光照进来的(de)地方”取(qu)自歌手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的(de)曲目《颂歌》（Anthem）。展览深入探(tan)讨了杰罗夫斯(si)基艺术中“光”的(de)多(duo)重意义——从科学意义上的(de)光，到精神意义上的(de)光，再(zai)到作(zuo)为绘(hui)画(hua)必要组成部分的(de)光，以此回应杰罗夫斯(si)基关于(yu)“光生万物”的(de)表(biao)达。
“艺术家本人在(zai)二战期间参与了波(bo)兰反抗纳粹(cui)的(de)战争(zheng)，他经历过非常艰难的(de)时刻(ke)。展厅里展出了他小时候喜爱的(de)玩具小熊，在(zai)战争(zheng)年代，他把小熊的(de)肚(du)子(zi)切(qie)开，在(zai)里面放入秘密文件，以完(wan)成他所从事的(de)地下工作(zuo)。”菲利(li)普·多(duo)德在(zai)介绍艺术家的(de)人生经历时补(bu)充道。有时候，光藏在(zai)最不起眼的(de)事物当(dang)中，将真理和正义保存。
展厅现(xian)场。
艺术家于(yu)2022 年去世后，国际艺术界掀起了一(yi)股杰罗夫斯(si)基艺术热潮。2023年在(zai)罗斯(si)科博物馆(guan)举办的(de)个展“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至此永恒”（Stefan Gierowski： From Here to Eternity）中，杰罗夫斯(si)基与马克·罗斯(si)科（Mark Rothko）的(de)作(zuo)品并列展示(shi)，位于(yu)意大(da)利(li)的(de)Dep艺术画(hua)廊亦在(zai)2022年举办了杰罗夫斯(si)基和卢西(xi)奥·丰塔纳（Lucio Fontana）的(de)多(duo)位艺术家在(zai)内的(de)群(qun)展“空间感，光感”（The Sense of Space，The Sense of Light）。诸多(duo)评论家和文化名人对他赞誉有加，包括纽(niu)约现(xian)代艺术博物馆(guan)前策展人乔金·毕沙罗（Joachim Pissarro）、蓬(peng)皮杜中心(xin)策展人米歇尔·高蒂埃（Michel Gauthier）、罗斯(si)科作(zuo)品全集(ji)主编大(da)卫·安法姆(mu)（David Anfam）。
此次由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guan)举办的(de)展览“那是光照进来的(de)地方：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的(de)艺术（1925-2022）”共展出作(zuo)品27件，通过对艺术史和当(dang)代议题的(de)探(tan)讨，以及对中国哲学影响的(de)挖掘，为杰罗夫斯(si)基艺术在(zai)当(dang)代的(de)观看提供了新的(de)视角。
据悉，此次展览由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guan)主办，由斯(si)特凡·杰罗夫斯(si)基基金会、波(bo)兰共和国文化和国家遗产部、波(bo)兰共和国驻华大(da)使馆(guan)、波(bo)兰驻华大(da)使馆(guan)文化处(chu)作(zuo)为支持机构共同举办。
展览将持续至2024年9月1日。
采(cai)写：南(nan)都记者(zhe) 黄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