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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悲剧:这一家三代女性因宗教活动踩踏事故全部遇难,维诺德·库马尔,尸体,布米
2024-07-10 00:00:22
印度悲剧:这一家三代女性因宗教活动踩踏事故全部遇难,维诺德·库马尔,尸体,布米

“现在,我亲爱的女(nu)儿、妻(qi)子和母亲都去世了,一下子,一切都完了。”

维诺(nuo)德·库马尔(Vinod Kumar)哭诉道。他家三代所有女(nu)性全因7月2日下午在印度北方邦(bang)哈特勒斯地区宗教活动上(shang)发生的踩踏事故丧生。这场悲剧(ju)共造成超130人死亡。

库马尔在丧生于踩踏事件(jian)的妻(qi)女(nu)尸体旁(pang)悲痛万(wan)分《纽约时(shi)报》

据(ju)《纽约时(shi)报》报道,2日出事那天,当那个告知(zhi)其家人遇难消息的可怕电话打来(lai)时(shi),维诺(nuo)德·库马尔并不在家。像往常一样,他一连几天都在寻找泥(ni)瓦活计。

那天剩下的时(shi)间里,库马尔和他的三个儿子跑遍了一家家医院,想要在上(shang)百(bai)具遇难者的尸体中寻找他们(men)的亲人。

事故发生在距印度首都新德里东南约200公里的北方邦(bang)哈特勒斯地区的一个小村庄,当天正举行宗教活动。这场宗教集会活动于2日12时(shi)30分开始,持续了一个小时(shi)。当召集活动的宗教人物离场时(shi),人群开始冲向他,寻求他的祝福。为了防止人群靠近,他的私人保安和集会人群发生推搡,部分人员摔倒。随(sui)后人群失控并陷入恐慌(huang),踩踏情况愈演愈烈。

印度北方邦(bang)发生踩踏事件(jian),已(yi)致(zhi)130人死亡央视新闻

2日,接近午夜时(shi)分,库马尔和儿子们(men)在哈特勒斯的政(zheng)府医院里发现了他的妻(qi)子拉(la)吉·库玛丽 (Raj Kumari,42 岁)和女(nu)儿布米(Bhumi,9 岁)的尸体。

“你为什么就这样抛弃我?现在谁来(lai)管教孩子们(men)并催(cui)他们(men)去上(shang)学(xue)?”库马尔在妻(qi)子遗体脚边(bian)哀嚎道。

但(dan)库马尔还不能完全沉浸在悲伤(shang)之中,因为他母亲的尸体还没有找到。

他弯下腰抱起女(nu)儿的尸体,给(gei)了她最后一次拥(yong)抱。随(sui)后,库马尔的大(da)儿子把(ba)女(nu)孩从父亲身边(bian)拉(la)开,让她躺在石(shi)板上(shang),以便他们(men)能继(ji)续搜寻。

“我不知(zhi)道什么时(shi)候能找到我母亲的遗体,”他一边(bian)说,一边(bian)继(ji)续搜寻,“我想一起为她们(men)做最后的葬仪。”

库马尔的母亲贾曼蒂是家里的女(nu)主人。她是当天主持这场宗教仪式的“古鲁(lu)”(guru,印度教或锡克教的宗教导(dao)师或领袖)的主要信(xin)徒,在家中一直挂(gua)着他的海报,也经(jing)常听他布道。

《纽约时(shi)报》介(jie)绍,苏拉(la)杰·帕尔(Suraj Pal)曾(ceng)是一名警察,后来(lai)自诩为“古鲁(lu)”,人称纳拉(la)扬·萨(sa)卡尔·哈里 (Narayan Sakar Hari)或博勒·巴巴(Bhole Baba)。他为贾曼蒂这样的女(nu)性及其家庭提供服务。其受众(zhong)往往身处印度严重不公的经(jing)济的边(bian)缘,属于该国(guo)严格的种姓等级制度的最底层。

“达利特”种姓的妇女(nu)占(zhan)这名“古鲁(lu)”信(xin)徒的很大(da)一部分,她们(men)长期以来(lai)一直被视为“贱民”,遭受歧视,历史上(shang)一直被禁止进(jin)入寺庙。

因此,当库马尔先生的母亲贾曼蒂听说“古鲁(lu)”博勒·巴巴要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举行大(da)型聚会时(shi),她绝不会错过,还说服了本不情愿的儿媳一起去。离不开妈妈的9岁女(nu)儿布米也跟(gen)了去。

3日黎明时(shi)分,库马尔将妻(qi)子和女(nu)儿的尸体搬(ban)回家。她们(men)被装进(jin)黑色裹(guo)尸袋,放在砖房外窄(zhai)巷(xiang)的冰块上(shang)。他母亲的尸体在约两小时(shi)车程外阿格拉(la)市的一间停尸房里被发现,随(sui)后救护车将其送回家,在邻居和亲戚的帮忙(mang)下,三具尸体被放在了一起。

至此,库马尔和儿子们(men)抱在一起,彻底崩溃(kui)了。

库马尔的侄子拉(la)杰什乘坐救护车,运送祖母贾曼蒂的遗体回村《纽约时(shi)报》

库马尔一家在这一带至少生活了两代。库马尔的父亲几年前去世了,和他一样是个泥(ni)瓦匠。

在他们(men)住(zhu)处周围,村庄里的污水从狭窄(zhai)的排水沟里溢出,还有一条更大(da)的排水沟里承载(zai)着邻近城镇(zhen)的污水一同排入,排水沟边(bian)堆满了腐烂的垃(la)圾。登革热和伤(shang)寒在这里很常见。

但(dan)库马尔希望(wang)给(gei)孩子们(men)一个更好的未来(lai)。他平常做日工和泥(ni)瓦匠,每个月能挣200美元(合1450元人民币),用(yong)来(lai)供给(gei)孩子们(men)上(shang)学(xue)。他说,女(nu)儿布米特别喜欢学(xue)习,她曾(ceng)想成为一名警察。

“我们(men)一直很穷。这就是我们(men)的生活,”他说,“现在,我亲爱的女(nu)儿、妻(qi)子和母亲去世了,一下子,一切都结束(shu)了。”

人们(men)首先为库马尔的女(nu)儿举行最后的仪式。按照当地的传统,孩子会被埋葬,而成年人则会被火化。

在举行最后仪式之前,遗体被用(yong)新衣服包裹(guo)起来(lai)。库马尔为她买了一块未缝制的蓝色花布来(lai)遮盖(gai)她的躯干,并买了一块深蓝色布来(lai)遮盖(gai)她的腿。

男人们(men)从四面抬起载(zai)着布米的竹(zhu)架,走了几英里,来(lai)到棉花地里,这里靠近公路,旁(pang)边(bian)有一个小池塘,已(yi)经(jing)有人挖好了坟墓。库马尔慢慢地把(ba)布米的尸体放进(jin)沟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号。

亲属们(men)抬着库马尔女(nu)儿布米的遗体去下葬《纽约时(shi)报》

就在此时(shi),几米外的高速公路上(shang),印度北方邦(bang)首席部长约吉·阿迪亚纳斯(Yogi Adityanath)的车队疾驰(chi)而过,将他带往踩踏事件(jian)现场。车队经(jing)过时(shi),村民们(men)被阻止走上(shang)马路。

库马尔继(ji)续处理母亲和妻(qi)子的遗体,他用(yong)竹(zhu)子把(ba)她们(men)抬到村子另一端的火堆上(shang),尸体上(shang)裹(guo)着色彩鲜艳的纱丽。官员们(men)陆续进(jin)来(lai),其中一人带着私人保镖(biao),手持步枪,身着全黑服装,站在那里看着尸体被烧(shao)成灰烬,然后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围在柴堆旁(pang)的村民们(men),有的咒(zhou)骂政(zheng)的松懈,还有人咒(zhou)骂,自从踩踏事件(jian)发生后,那名“古鲁(lu)”就销声匿迹,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信(xin)徒们(men)以及他们(men)家人的安危。

库马尔的一个儿子躲在角落里抽泣(qi),库马尔把(ba)孩子抱在怀里,浓烟从火堆中升起,两人紧紧拥(yong)抱在一起。

现在,他们(men)只剩下彼此,成了一个完全由男性构成的悲痛欲(yu)绝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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