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编辑 段炼
新冠疫(yi)苗免费时间只剩最后3天了(le)？
近日，据多(duo)家(jia)媒体报(bao)道，自2024年7月15日起，新冠病毒疫(yi)苗由免费接种调整为自费接种。
去年以来，随着(zhe)新冠疫(yi)情防(fang)控形势变化，新冠疫(yi)苗市场需求也发生变化，不少曾(ceng)经凭借新冠疫(yi)苗大红大紫的企业业绩大降，例(li)如科兴(xing)等龙(long)头企业也已(yi)经停(ting)止生产新冠疫(yi)苗。
新冠疫(yi)苗7月15日起不再免费接种
多(duo)方回应：已(yi)接到通知
据人民日报(bao)健(jian)康客户端，7月11日，记者咨询北京、四川(chuan)、福建、山东等地医(yi)院及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了(le)解到，确有收到上级通知称，7月15日开始(shi)新冠病毒疫(yi)苗不再免费接种，不过后续如何收费等具体措施仍有待进一步通知。
7月10日，福建省福州市鼓楼区南(nan)街(jie)街(jie)道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官微(wei)发布“新冠疫(yi)苗接种政策(ce)的调整”，通知中(zhong)称“自2024年7月15日起将新冠病毒疫(yi)苗由免费接种政策(ce)调整为自费接种，医(yi)保基金不再支付(fu)新冠病毒疫(yi)苗和(he)接种费用，各级财政也相(xiang)应不再就新冠病毒疫(yi)苗和(he)接种费用对医(yi)保基金给予补助”。
除福州外，厦门大学附(fu)属第一医(yi)院鼓浪屿分院相(xiang)关工作人员(yuan)7月11日回复(fu)记者称，7月15日前还可以免费接种新冠病毒疫(yi)苗，15日之后如何收费仍在等待通知。
7月10日，山东省禹(yu)城市融媒体中(zhong)心发布题为“最后7天！免费接种新冠疫(yi)苗”的通知，提到接上级疾(ji)控通知：综合考虑目前新冠疫(yi)情形势、疫(yi)苗接种实际情况，决(jue)定自2024年7月15日起将新冠病毒疫(yi)苗由免费接种政策(ce)调整为自费接种。
“我们接到了(le)15日以后新冠病毒疫(yi)苗收费的通知，但具体的费用还不清楚(chu)。”7月11日，山东省禹(yu)城市禹(yu)兴(xing)街(jie)道卫生院预防(fang)接种门诊工作人员(yuan)告诉记者。
“7月15日之后就不能免费打新冠病毒疫(yi)苗了(le)，目前只是接到了(le)通知，但具体的标准文件中(zhong)还未提到。”广西壮族自治区河(he)池(shi)市第三人民医(yi)院工作人员(yuan)介绍。
四川(chuan)省彭州市天彭街(jie)道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工作人员(yuan)向记者介绍，目前的新冠病毒疫(yi)苗主要(yao)针对60岁以上的老年人、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进行免费接种，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已(yi)收到上级部门15日起不再免费接种新冠病毒疫(yi)苗的通知，不过具体哪些人群可以接种、如何收费还要(yao)等待15日后进一步通知。另据四川(chuan)一位疾(ji)控工作人员(yuan)透露，通知的确属实。
据第一财经，“我们这里有一些含有XBB变异株(zhu)抗原成分的新冠疫(yi)苗存货，要(yao)接种的话尽快，从7月15日起，新冠疫(yi)苗将从免费接种改为自费接种，但之后如何收费，目前还不清楚(chu)。根据通知，我们将从7月15起先下架现有的新冠疫(yi)苗。”广州市越(yue)秀区一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工作人员(yuan)这样表示。
另有广州市海(hai)珠区一社区卫生服务中(zhong)心工作人员(yuan)表示，根据通知，7月15日起，其服务点将暂时取消新冠疫(yi)苗预约。“平常来预约接种新冠疫(yi)苗的人非常少，但我们这里还有少量的新冠疫(yi)苗可以预约接种。但从7月15日，何时再恢(hui)复(fu)新冠疫(yi)苗预约，目前还不清楚(chu)。”
有新冠疫(yi)苗厂(chang)家(jia)对记者表示，从一些权威渠道也了(le)解到，7月15日起，新冠疫(yi)苗将改为自费接种了(le)。但新冠疫(yi)苗自费后如何定价，暂时还不得而知。
“一直亏着(zhe)卖，售价无法覆盖(gai)成本”
多(duo)家(jia)企业已(yi)停(ting)产新冠疫(yi)苗
新冠疫(yi)情出现后，我国对新冠疫(yi)苗采取免费接种政策(ce)，疫(yi)苗及接种费用由医(yi)保和(he)财政共担。《2022年医(yi)疗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快报(bao)》显示，2021年至2022年，全国累计结算新冠病毒疫(yi)苗及接种费用1500余亿元（含医(yi)保基金和(he)财政补助）。牵头与疫(yi)苗生产企业开展价格(ge)磋商，灭活疫(yi)苗、重组蛋白疫(yi)苗、腺病毒载体疫(yi)苗3种技术路线的单只单剂价格(ge)基准统一为16元左右。
然而，我国于2023年1月8日起将新冠病毒感(gan)染从“乙类甲管”调整为“乙类乙管”，再加上世界卫生组织也在2023年5月宣(xuan)布新冠疫(yi)情不再构成“国际关注(zhu)的突(tu)发公共卫生事件”，我国的新冠疫(yi)苗接种政策(ce)是否需要(yao)调整，该问题备受市场关注(zhu)。
自2020年底我国首次批准新冠疫(yi)苗附(fu)条件上市后，已(yi)迎来了(le)多(duo)款新冠疫(yi)苗上市，这些疫(yi)苗也历经几轮更新。不过，随着(zhe)新冠流行常态化后，市场对新冠疫(yi)苗的需求大大减少。有新冠疫(yi)苗厂(chang)家(jia)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因为市场需求量不大，公司新冠疫(yi)苗生产线处于停(ting)产状态。“平常是按需生产，但收到需求订单少之又少。之前生产的新冠疫(yi)苗是亏损在卖，销售价还无法覆盖(gai)疫(yi)苗生产、运输等成本等。另外，公司也需要(yao)承担可能发生的新冠疫(yi)苗过期产品(pin)退回损失。”
新冠疫(yi)苗市场需求发生变化，是不少疫(yi)苗企业遇到的共同问题，不少曾(ceng)经凭借新冠疫(yi)苗大红大紫的企业业绩大减，有的甚至已(yi)经终止研(yan)发或停(ting)止生产新冠疫(yi)苗。
今年1月，科兴(xing)控股生物技术有限(xian)公司产品(pin)咨询热线工作人员(yuan)确认，目前该公司科兴(xing)的新冠疫(yi)苗确已(yi)停(ting)产，如果还需注(zhu)射该产品(pin)，得要(yao)询问当地疾(ji)控中(zhong)心，是否有库存。
康希诺（688185.SH，股价53.93元，市值133.4亿元）发布的2023年年报(bao)显示，报(bao)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3.57亿元，同比下降65.49%；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4.83亿元，亏损较(jiao)2022年增加63.04%，亏损金额(e)增加5.73亿元；扣非后净亏损达到16.11亿元，亏损同比增加57.89%。2023年度也是康希诺近8年以来亏损数额(e)最大的一年。
针对业绩下降，康希诺解释称，主要(yao)是由于新冠疫(yi)苗市场需求变化，新冠疫(yi)苗相(xiang)关收入较(jiao)同期大幅下降。新冠疫(yi)苗产品(pin)2023年销售收入为3665.63万(wan)元，同比下降96.86%。其次，新冠疫(yi)苗产品(pin)退回、新冠疫(yi)苗产量较(jiao)低(di)造成的产能利用率不足、存货减值等因素(su)，都影响了(le)康希诺的业绩表现。凭借新冠疫(yi)苗，康希诺在2021年实现营业收入42.997亿元，同比大幅增长17175%；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9.14亿元，同比扭亏为盈(ying)。
图片来源：康希诺官网
为了(le)减轻新冠疫(yi)苗需求变化带来的影响，康希诺今年2月公告，新冠疫(yi)苗主体上海(hai)上药康希诺生物制药有限(xian)公司变为参股公司，不再纳入公司合并(bing)报(bao)表范围。如今，流脑疫(yi)苗已(yi)经成为康希诺业绩的主要(yao)来源。数据显示，康希诺流脑疫(yi)苗2023年实现销售收入5.62亿元，较(jiao)处于商业化初期的2022年大幅增长266.39%。结合康希诺2023年业绩表现不难看出，两(liang)款流脑疫(yi)苗产品(pin)贡献了(le)康希诺几近全部的营业收入。
而在康希诺的在研(yan)管线中(zhong)，只有一款13价肺炎结合疫(yi)苗已(yi)经进入上市审评阶段。但目前，这一领域已(yi)经有辉瑞、沃森生物、康泰生物“先入为主”。
受到新冠疫(yi)苗拖累的不止康希诺。去年6月，万(wan)泰生物（603392.SH，股价68.65元，市值870.62亿元）宣(xuan)布终止鼻喷疫(yi)苗产业基地建设项目，万(wan)泰生物的鼻喷新冠疫(yi)苗此前获得了(le)国家(jia)药监局紧急使用授权。
今年4月，沃森生物（300142.SZ，股价15.12元，市值243.03亿元）也公告称，公司决(jue)定终止重组新型(xing)冠状病毒疫(yi)苗（黑猩猩腺病毒载体）的临床试验。沃森生物在公告中(zhong)解释称，该疫(yi)苗启(qi)动(dong)研(yan)发时间较(jiao)早，主要(yao)针对当时流行的新冠病毒原型(xing)株(zhu)进行抗原设计和(he)研(yan)发，已(yi)经不符合当前国家(jia)对于新冠疫(yi)苗需含有针对XBB变异株(zhu)或者对XBB变异株(zhu)有效的要(yao)求，继续研(yan)发的经济效益和(he)社会效益都较(jiao)低(di)，因此决(jue)定终止该疫(yi)苗研(yan)发。沃森生物亦是国内最早布局新冠疫(yi)苗研(yan)发的疫(yi)苗厂(chang)家(jia)之一。
在全球市场，新冠疫(yi)苗市场需求萎缩已(yi)经是不可阻挡的趋势。辉瑞（Pfizer）新冠疫(yi)苗2023年实现营收112.2亿美元，同比下降70%；莫德纳（Moderna）新冠疫(yi)苗2023年收入为66.71亿美元，同比减少63.8%。
据界面新闻，国内一位疫(yi)苗行业从业者表示，在目前，人们接种新冠疫(yi)苗的意愿比例(li)明显降低(di)，官方也未再明确接种指标要(yao)求，这都使“推进新冠疫(yi)苗接种”不如从前一般紧急，也就减少了(le)疾(ji)控中(zhong)心的招采动(dong)力。他表示，“比如企业有产品(pin)获批，只要(yao)研(yan)发生产出来了(le)，企业肯定希望在市面上得到认可，不存在企业没热情的情况。但实际上，从招标准入这一步开始(shi)，很(hen)多(duo)省市就没什么热情了(le)。”
病毒学家(jia)常荣山同样表示，目前大众(zhong)接种新冠疫(yi)苗的意愿不强，如果采购了(le)新冠疫(yi)苗，但没有多(duo)少人来接种，很(hen)容易(yi)造成积压。而疫(yi)苗不同于普(pu)通商品(pin)，运输、保存都有严格(ge)要(yao)求，过期未使用将会造成浪费。
编辑|段炼杜恒峰 杜波
校对|孙志成
每日经济新闻综合自人民日报(bao)健(jian)康客户端、第一财经、每经网、极目新闻、界面新闻、公开资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