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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束光照进历史暗面,墓志,北朝,女性
2024-07-09 00:23:54
把一束光照进历史暗面,墓志,北朝,女性

时(shi)间:6月11日

地点:北大书店

对谈人:绿茶(书评人)

罗新(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历(li)史系教(jiao)授)

“彼美淑令”这种表达在北朝墓志里常用于女性(xing)

绿茶:今(jin)天我们想要探讨的主题(ti)是“如何阅读墓志-以北朝女性(xing)生命史为例(li)”。罗新老师最新出(chu)版了一本(ben)书,请罗新老师简单介绍一下这本(ben)书的由来缘起。

罗新:大家好!这本(ben)书总的题(ti)目叫《彼美淑令》,用的是一个(ge)墓志里的一句话(hua)。书是我主编的,我也是作者之一,共有十一篇文章,基本(ben)是利用北朝墓志来研究北朝女性(xing)。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北朝,甚至中国古代的整个(ge)正史都很(hen)难(nan)看到女性(xing),哪怕是地位非常高的女性(xing)。因为女性(xing)是被制(zhi)度性(xing)地排除在历(li)史书写之外的,这是中国古代的文化制(zhi)度、政治制(zhi)度决定的。

与此形(xing)成(cheng)鲜明对照的是19世纪后期到20世纪前(qian)期,以及(ji)20世纪后期到21世纪前(qian)期,这个(ge)时(shi)期出(chu)土(tu)了大量的北朝墓志。每(mei)个(ge)墓志都相当(dang)于一个(ge)人物的传记,这中间居(ju)然有很(hen)多是女性(xing),虽然总的比例(li)比不上男(nan)性(xing),但男(nan)女比远远超过了一般史书,特别(bie)是超越了正史。

这个(ge)事实让我们对这部分材料格外留意。平时(shi)在教(jiao)学中和同学们一起读墓志时(shi),我们就特别(bie)注意这些女性(xing)墓志的解(jie)读。我们从中挑选出(chu)十一篇文章。这十一篇文章有一个(ge)共同特点——利用墓志来书写北朝女性(xing)的个(ge)体生命。当(dang)然有多少材料我们说多少话(hua),有的材料只有个(ge)人生命中的某几年,那我们就重点写这几年。

绿茶:大家读到这个(ge)书名会有点好奇,“彼美淑令”这个(ge)说法在我们日常用语中很(hen)少用到,这是不是墓志里的专用语,或者北朝时(shi)候的专用语呢?

罗新:这是茹茹公主墓志中的一句。要写公主,当(dang)然是表彰性(xing)的话(hua),这种表达在北朝墓志里是比较常见的,特别(bie)是用于女性(xing)。

古代的丧葬形(xing)式环节很(hen)多,墓志是其中一个(ge)环节。这个(ge)形(xing)式可能东汉时(shi)就出(chu)现了。东汉留存到今(jin)天的墓志文字,包括之后的魏晋,文字长的比较少见,就那么几篇。所以复杂(za)墓志的出(chu)现,很(hen)可能是到南北朝时(shi)代才真正有的。

我们现在看到东晋时(shi)代的墓志文字非常简略。像琅琊王(wang)氏,那么重要的家庭,墓志都非常简单。大多数研究者猜想,这个(ge)时(shi)代墓志作为丧葬礼(li)仪中的一环本(ben)身还在发展中,有的墓里也不写墓志。在南北朝的中间阶(jie)段,突然一下子爆发了。北朝墓志主要体现在孝文帝之后,形(xing)制(zhi)多样,有的做得像碑,有的看不出(chu)像什么。

绿茶:不像后来四四方方的很(hen)规整?

罗新:对。到孝文帝后期明显确定下来,就是四四方方的,而且带盖。墓志在棺材前(qian)面,本(ben)来很(hen)小,后来越来越大,文字越来越多,变大变复杂(za)了。

一篇墓志,有“志题(ti)”,就是墓志的题(ti)目,接下来是生平简介,之后往往有一个(ge)韵文,称(cheng)为“铭(ming)词”,墓志铭(ming)就是指的这部分。

绿茶:这个(ge)书名就来自铭(ming)词。

罗新:对。墓志前(qian)面是序,普通人都能写,铭(ming)词部分带有文学性(xing),像诗(shi)歌一样。如果家里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请到重要的人来写,这个(ge)人通常只写铭(ming)词部分。

绿茶:你办公室(shi)里挂的(郑毅)的墓志铭(ming),铭(ming)文就是请南北朝史学家魏收写的。

罗新:我们今(jin)天能够找到三四个(ge)魏收帮别(bie)人写的“铭(ming)词”。对于我们研究者来说,如果我是研究文学史的,会特别(bie)重视“铭(ming)词”,但我是研究历(li)史的,在乎的是人一生的基本(ben)信息,这些信息都在“序”里面,所以更多的是看序词部分。

“把这个(ge)人的故事讲(jiang)出(chu)来,是我们重要的职责”

绿茶:对于一般读者,看到一篇墓志铭(ming),应(ying)该怎么读?其实我数了大多数的墓志铭(ming),一般在六(liu)七(qi)百字。

罗新:那算是复杂(za)的,大多是两三百字。

绿茶:那我们怎么读墓志?

罗新:没有读过的,猛一读会有点难(nan)。因为它相当(dang)于写作中的特别(bie)符号,这些符号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信息,要把这些历(li)史信息提取出(chu)来,就要习惯它的表达方式。习惯这种表达方式后,就能够一下子在里面找到想读的东西了。

一个(ge)墓志读下来,无非是什么地方的人,什么样的人,什么时(shi)候死的,多大年龄,哪年生的,所以我们可以从中知道墓主是什么时(shi)候的人,做过什么,一生的经历(li)怎么样。如果我们在这之前(qian)对历(li)史是熟悉的,那就相当(dang)于有了一个(ge)书架子,可以迅速知道把了解(jie)到的信息往哪里塞,也就能够立刻形(xing)成(cheng)对这个(ge)人的认识(shi)。

墓志大多过于简略,或者没有我们想要的信息。特别(bie)是一些女性(xing)墓志,本(ben)来就难(nan)得出(chu)现,又不大仔细介绍她的人生,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会提到她姓什么,爸爸是谁,有时(shi)候连她的哥哥、弟弟都写上,就是不写她是谁,那只能遗憾(han)。所以我们一读到复杂(za)的墓志就不放手,一定应(ying)该把故事讲(jiang)一下,哪怕有时(shi)候这些故事不太带有历(li)史学色彩,不能解(jie)决什么历(li)史问题(ti),也不放过。因为把这个(ge)人的故事讲(jiang)出(chu)来,也是我们重要的职责。

我过去总举一个(ge)例(li)子,一位研究18世纪巴黎社(she)会的法国历(li)史学家,他说档案里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本(ben)来不知道他。但是通过档案看到了,看到了如果不去把他写出(chu)来,相当(dang)于让他死了第二(er)次。所以既(ji)然在我手里,我就要让他“活”过来。我们也是抱着这种心理,把早就埋在地下的、在遗忘之海(hai)中的人捞出(chu)来。而且很(hen)有可能随(sui)着研究的深入,会突然和别(bie)的故事连在一起,发生很(hen)重要的关联,所以我们称(cheng)之为“打捞”“发掘”,还是非常重要的。

唐人愿意把墓志当(dang)做作品,收在自己的文集里

绿茶:我很(hen)想知道像墓志这个(ge)文体,有没有文本(ben)式的解(jie)读?

罗新:在墓志写作上,早期带有一点“志”,就是标志,写埋的什么人,墓在什么地方。不像“碑”,“碑”是更早发展起来的。我们今(jin)天读到的碑多是东汉的碑,东汉时(shi)已经普遍(bian)成(cheng)熟,只要是个(ge)重要人物、家里有点能力的,大概都会做个(ge)碑。

墓志是更晚起的一种形(xing)式。过去有一种说法,说曹操不允许厚葬,因为国家经济不好,不许大家立碑,不许地表有东西,所以就有些人把碑写到地下去,就是墓志。当(dang)然这种说法不一定靠(kao)得住(zhu),但这个(ge)时(shi)期的确有这样的转换过程。

过去碑在地上,墓志在地下,照说两者可以写得不一样,或者碑必须写得好一些。到北朝时(shi)期,这种文学的评价标准还在,以至于一个(ge)人能不能写碑,就反映了他的文学能力如何。魏收就是以写碑好自傲(ao)的。但是没有看到说墓志写得好的。

六(liu)朝时(shi)代编的文学选集里,可以看到墓志这个(ge)门类,但只选了一篇,这一篇里也只选了“铭(ming)词”中编者认为好的几句。唐代初(chu)年编的类书也有这个(ge)特点。而碑就不一样,碑文往往是完整的。在北朝后期以及(ji)唐代初(chu)年编类书的时(shi)候,碑文相对来说是比较全(quan)的,但墓志就特别(bie)不全(quan),可见这一时(shi)期墓志的文学性(xing)还不强(qiang)。

到唐代,情(qing)况发生了变化。我们今(jin)天读“唐人文集”,他们把很(hen)多给别(bie)人写的墓志当(dang)做作品收在自己的文集里。我们读很(hen)多重要人物的文集,比如《韩愈文集》,所收的墓志多极了,这说明当(dang)时(shi)墓志的文学性(xing)已经被认可。所以唐代墓志和北朝墓志读起来就大不一样,唐朝墓志很(hen)有文学性(xing),体量大,文学性(xing)也高,“铭(ming)词”长短句都有了,非常精美漂亮,表达情(qing)感也丰富。

我曾经在正定看到一块小小石头上的唐代墓志,这个(ge)人后来还做了宰相,墓志是他为自己15岁夭折的儿子所写的,写得沉痛无比,催人泪下,这是唐代的文学表现。南北朝时(shi)期要哀而不伤,保持冷静。

南北朝时(shi)期,什么样的人能有墓志?

绿茶:北朝那个(ge)时(shi)期,什么样身份地位的人才能够拥(yong)有一方墓志?比如书里面提到的这些女性(xing),虽然她们没有机会进入正史,但实际上她们也都是大家族的人,一般人真没有这个(ge)机会是吗?

罗新:这样的墓志,这样大规模连片地出(chu)来,只有大家族才会有。但我们也看到很(hen)多小人物的,男(nan)女都有,当(dang)然男(nan)性(xing)为主。

没有制(zhi)度性(xing)地规定什么样的人才能有墓志,就看你家里愿不愿意做这件事。当(dang)然我们要承认绝大部分社(she)会成(cheng)员是没有能力做墓志的,墓志要请人花钱做,是一个(ge)复杂(za)的工程。

那可以说是一个(ge)等级森严(yan)的时(shi)期,不像我们今(jin)天。中国历(li)史上大多数时(shi)期的特点是:老百姓虽然有贫富之别(bie),但社(she)会地位是平等的,大多数人是小老百姓。但中国有过一个(ge)特别(bie)的时(shi)期,从东汉末年到唐代初(chu)年,整个(ge)唐代中后期还有残余,差(cha)不多四五百年的时(shi)间里,社(she)会形(xing)成(cheng)了一个(ge)制(zhi)度:一个(ge)人生下来就决定了一辈子,跟原生家庭有关。

在这种情(qing)况下,有一种社(she)会阶(jie)层对皇权形(xing)成(cheng)某种制(zhi)约。这些人一生下来就知道,只要正常努力就能够爬上最高层。这个(ge)阶(jie)层一生下来,家庭就决定了他们的最低起点——当(dang)个(ge)地方官员没问题(ti),但是他们更愿意从上层官员做起。北朝和南朝比起来,不像南朝那么特别(bie),南朝更是如此。因为北朝的统治集团是来自北方草(cao)原的,所以相对来说还有草(cao)原的军事阶(jie)层,他们的贵族阶(jie)层是很(hen)厉害的。这往往是等级制(zhi)度决定的,这也是研究这个(ge)时(shi)期的学者特别(bie)关注的话(hua)题(ti),因为它和其他时(shi)代都不一样。

隋唐以后,由于科举制(zhi)的发展,就完全(quan)不同了,普通人可以通过读书考试晋级做官,不像魏晋南北朝时(shi)期,基本(ben)没有可能。

墓志也是人物传记

绿茶:有一个(ge)故事特别(bie)生动,在陈留公主一篇里。讲(jiang)到王(wang)肃到北方之后,受到孝文帝的厚待,陈留公主就嫁给了王(wang)肃。但是王(wang)肃的原配带着两个(ge)孩(hai)子跑(pao)到北方找到王(wang)肃,给王(wang)肃写了一首诗(shi),这首诗(shi)写得很(hen)有一种感情(qing)。

陈留公主不太愿意王(wang)肃再接纳原配,便回了一首诗(shi),委婉拒绝了原配谢(xie)氏的要求(qiu)。虽然是一个(ge)小故事,但是特别(bie)生动。其实这也是这种制(zhi)度性(xing)带来的离散团聚。那么从北朝之后,墓志的发展趋势是怎样的?

罗新:墓志作为丧葬的环节之一保持到很(hen)晚,到清代还一直有,作为一种文体也被认可。当(dang)然后期的墓志写作,比如说唐代和宋代比南北朝时(shi)期要丰富得多,不像之前(qian)的墓志程式化高,个(ge)性(xing)弱。无论如何“志”和“碑”都是为死者立传,到后来就分不清楚了,墓志和墓碑差(cha)不多。

唐代墓志很(hen)多,但想研究问题(ti),墓志提供的新材料是很(hen)有限的。不像北朝,北朝的材料那么少,有一篇墓志可不得了。

绿茶:怪不得根据一个(ge)南北朝墓志就能写一篇漂亮的文章,后面写的墓志太多了。我记得苏舜(shun)钦被贬苏州沧浪亭后,郁闷致死,欧阳修(xiu)都给写墓志。像欧阳修(xiu)这种大文豪,他写的墓志不光提供历(li)史信息,还有很(hen)多对当(dang)局(ju)、对自身经历(li)的感触在其中。

罗新:后来更像文学写作了,前(qian)面是档案性(xing)质的。

绿茶:所以这些年,以罗新老师为代表的中国史同行们,以及(ji)兴起的年轻历(li)史学家,他们做了这些工作,让我们看到这么丰富的北朝人物生态。南北朝时(shi)期还有一部很(hen)重要的书《人物志》,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心中那个(ge)时(shi)期的人物怎么那么重要?

罗新:我想不是那个(ge)时(shi)期的问题(ti),是现代学术的各门学科,包括历(li)史学在内诞生之前(qian),人就是最基本(ben)的观察和记录单元,所以看什么都是以人为主。为什么中国文化纪传体能够压倒编年体,也是中国文化的特点,就是以一个(ge)人为单位。墓志也是一个(ge)人物传记,都是这种类型的纪传体。

通过读墓志促使我们读历(li)史

绿茶:现在媒体经常会有一些讣告加(jia)纪念文章组合的版面,以怀念值得纪念的逝者,这是不是我们时(shi)代的一种墓志方式?您平时(shi)有读到吗?

罗新:我也注意到这是重要的专栏表达。

我想在这儿说一下,墓志这种形(xing)式不只在中国有影(ying)响,对周边(bian)文化也有影(ying)响,比如越南、朝鲜半岛、日本(ben),特别(bie)是对越南和朝鲜半岛。韩国中央国立博物馆(guan)常设(she)展里就有墓志展览,可以看到墓志有各种各样的,还有瓷(ci)器墓志,形(xing)式之丰富,也是特别(bie)有意思的事。

绿茶:这也是中华文明对周边(bian)的辐射和影(ying)响。

墓志研究是专业人士才能做的事,所以如何理解(jie)墓志,其实是给大多数人问的问题(ti)。作为一个(ge)普通人,我们去博物馆(guan),去一些历(li)史古迹,在一篇墓志前(qian)驻足的时(shi)候,该如何去了解(jie)它?希望从今(jin)天的谈话(hua)中大家可以了解(jie)到一些。

苏州有一家古旧书店,里面有几十方墓志,四四方方摆在那儿。现场读者如果想买(mai),有专业的拓工给你拓印。其实家里面如果挂一张墓志的拓片是蛮美的,不要想它是从墓里出(chu)来的,好像有点晦气。

通过罗新老师这本(ben)书,通过他们的研究,让我们对于古人的生命故事有了一种探究和兴趣,让我们看到古人和我们有着这样一种文字的连接,我觉(jue)得这就是一本(ben)好书的标准。

罗新:我觉(jue)得通过读墓志,以及(ji)通过读墓志反过来促使我们读历(li)史,我们对那个(ge)时(shi)期的认识(shi)变得丰富和亲切了,变得更能够理解(jie)我们所处的时(shi)代,这也是一个(ge)学习的过程。

绿茶:非常感谢(xie)罗新老师的精彩分享。通过一方小小的墓志得以表现出(chu)来生动的画面,以及(ji)真实的生命故事。虽然大量的墓志无法这样展开来叙事,只是作为一个(ge)材料埋在那里,但总归(gui)是一个(ge)真实的生命体背(bei)后的生命传承。这些故事其实就像今(jin)人的日常生活,所以虽然是分享读墓志,其实也是读我们每(mei)个(ge)人的内心。

【问与答】

问:墓志铭(ming)是写给谁看的?其目的是否是进入或带入历(li)史的系谱?

罗新:早期的墓记,“记”和“志”是一个(ge)意思,读音都一样。都含有墓会被打开,留给后人看,知道我是谁的目的。当(dang)然“后人”是不确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shi)候的。还有一种墓志,写的是这个(ge)地方是我向阴曹地府(fu)买(mai)来的,是向另外世界的权威人士说我葬在这儿是合法的。所以墓志到底给谁看呢?我猜想,在北朝后期的丧葬仪式上,有过一个(ge)把墓志放在那儿让大家读的过程,但没有看到任何材料说过。所以这也是研究墓志的学者们长期讨论的话(hua)题(ti),虽然难(nan)以深入。

也有说得非常动人的话(hua),比如宋代的一个(ge)墓葬里,墓壁上写了两行字:“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年”,发出(chu)这样的感慨。

问:考古学专业研究墓志和历(li)史学专业研究墓志有何不同?

罗新:我们今(jin)天读到的墓志,很(hen)多是以非考古学的方式出(chu)土(tu)的,如果是考古学家挖(wa)出(chu)来的,会做更详细的记录。比如说墓里有哪些东西,墓志本(ben)来在墓的什么位置,与它同一时(shi)期下葬的东西是什么样子,这对我们认识(shi)墓葬很(hen)重要,这是完整的信息。如果是盗掘出(chu)来的墓志,已经脱离了墓葬,这些具体信息我们就不知道。考古学家对墓志有兴趣,可能更注重墓志的形(xing)制(zhi)、石材等。历(li)史学家研究墓志,往往处理物质形(xing)态的能力弱一些,我们就看文字,所以像读书一样。这两种结合当(dang)然更好。

绿茶:但我们的学科往往是细分的。有一位朋友问墓志除了能梳理古代的人物关系,以及(ji)具体的家族情(qing)况外,对现代有什么现实意义?

罗新:它就让我们更多认识(shi)历(li)史。

发布于:北京市
版权号:1817277166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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