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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女儿、妻子和母亲都去世了,一切都完了",维诺德·库马尔,尸体,布米
2024-07-09 06:60:53
"我亲爱的女儿、妻子和母亲都去世了,一切都完了",维诺德·库马尔,尸体,布米

“现(xian)在,我亲爱(ai)的女儿、妻子和母亲都去世(shi)了,一下子,一切都完了。”

维诺德·库马(ma)尔(Vinod Kumar)哭(ku)诉道。他家三代所有(you)女性全因7月(yue)2日下午在印(yin)度北(bei)方邦哈特勒斯地区宗教活动上发生的踩踏(ta)事故丧生。这场悲(bei)剧(ju)共造成超(chao)130人死亡(wang)

库马(ma)尔在丧生于踩踏(ta)事件(jian)的妻女尸体(ti)旁悲(bei)痛万分。《纽约(yue)时报(bao)》

据《纽约(yue)时报(bao)》报(bao)道,2日出事那天,当那个告知其家人遇难消息(xi)的可怕电话(hua)打来(lai)时,维诺德·库马(ma)尔并不在家。像往常一样(yang),他一连几天都在寻找泥(ni)瓦活计。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库马(ma)尔和他的三个儿子跑遍了一家家医院,想要在上百具遇难者的尸体(ti)中寻找他们的亲人。

事故发生在距印(yin)度首都新德里东南约(yue)200公(gong)里的北(bei)方邦哈特勒斯地区的一个小村庄(zhuang),当天正(zheng)举行宗教活动。这场宗教集会活动于2日12时30分开始,持续了一个小时。当召集活动的宗教人物离场时,人群开始冲向他,寻求他的祝福。为了防(fang)止人群靠近,他的私人保(bao)安和集会人群发生推搡,部分人员摔倒。随后人群失(shi)控并陷入恐慌,踩踏(ta)情况愈(yu)演愈(yu)烈。

印(yin)度北(bei)方邦发生踩踏(ta)事件(jian),已致130人死亡(wang)。央视新闻

2日,接近午夜(ye)时分,库马(ma)尔和儿子们在哈特勒斯的政府医院里发现(xian)了他的妻子拉(la)吉·库玛丽 (Raj Kumari,42 岁)和女儿布米(Bhumi,9 岁)的尸体(ti)。

“你为什么就(jiu)这样(yang)抛(pao)弃我?现(xian)在谁(shui)来(lai)管教孩子们并催(cui)他们去上学?”库马(ma)尔在妻子遗(yi)体(ti)脚边哀嚎道。

但(dan)库马(ma)尔还不能(neng)完全沉(chen)浸在悲(bei)伤之中,因为他母亲的尸体(ti)还没有(you)找到。

他弯下腰抱起女儿的尸体(ti),给(gei)了她最后一次拥(yong)抱。随后,库马(ma)尔的大(da)儿子把女孩从父亲身边拉(la)开,让她躺在石板上,以便他们能(neng)继续搜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neng)找到我母亲的遗(yi)体(ti),”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搜寻,“我想一起为她们做最后的葬仪。”

库马(ma)尔的母亲贾曼蒂是家里的女主人。她是当天主持这场宗教仪式的“古鲁”(guru,印(yin)度教或锡克教的宗教导师或领袖)的主要信徒,在家中一直挂着(zhe)他的海(hai)报(bao),也经常听他布道。

《纽约(yue)时报(bao)》介(jie)绍(shao),苏拉(la)杰·帕尔(Suraj Pal)曾(ceng)是一名警察,后来(lai)自诩(xu)为“古鲁”,人称纳拉(la)扬·萨卡尔·哈里 (Narayan Sakar Hari)或博勒·巴巴(Bhole Baba)。他为贾曼蒂这样(yang)的女性及其家庭提供服务。其受众往往身处印(yin)度严重不公(gong)的经济的边缘,属于该国严格的种姓等级制度的最底层。

“达利特”种姓的妇女占这名“古鲁”信徒的很大(da)一部分,她们长期以来(lai)一直被视为“贱民”,遭受歧视,历史上一直被禁止进入寺庙。

因此,当库马(ma)尔先生的母亲贾曼蒂听说“古鲁”博勒·巴巴要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举行大(da)型聚会时,她绝不会错过,还说服了本不情愿的儿媳一起去。离不开妈妈的9岁女儿布米也跟了去。

3日黎明时分,库马(ma)尔将妻子和女儿的尸体(ti)搬回家。她们被装进黑色裹尸袋,放(fang)在砖(zhuan)房外窄(zhai)巷的冰块上。他母亲的尸体(ti)在约(yue)两小时车(che)程外阿格拉(la)市的一间停尸房里被发现(xian),随后救护(hu)车(che)将其送回家,在邻(lin)居和亲戚的帮忙下,三具尸体(ti)被放(fang)在了一起。

至此,库马(ma)尔和儿子们抱在一起,彻(che)底崩溃了。

库马(ma)尔的侄子拉(la)杰什乘坐救护(hu)车(che),运送祖母贾曼蒂的遗(yi)体(ti)回村。《纽约(yue)时报(bao)》

库马(ma)尔一家在这一带至少生活了两代。库马(ma)尔的父亲几年前去世(shi)了,和他一样(yang)是个泥(ni)瓦匠。

在他们住(zhu)处周围,村庄(zhuang)里的污水从狭窄(zhai)的排水沟里溢出,还有(you)一条更大(da)的排水沟里承载着(zhe)邻(lin)近城(cheng)镇的污水一同排入,排水沟边堆满了腐烂的垃圾。登革热和伤寒在这里很常见。

但(dan)库马(ma)尔希望给(gei)孩子们一个更好的未来(lai)。他平常做日工和泥(ni)瓦匠,每个月(yue)能(neng)挣200美(mei)元(合1450元人民币(bi)),用(yong)来(lai)供给(gei)孩子们上学。他说,女儿布米特别(bie)喜欢学习,她曾(ceng)想成为一名警察。

“我们一直很穷。这就(jiu)是我们的生活,”他说,“现(xian)在,我亲爱(ai)的女儿、妻子和母亲去世(shi)了,一下子,一切都结束了。”

人们首先为库马(ma)尔的女儿举行最后的仪式。按照当地的传统,孩子会被埋葬,而成年人则会被火化。

在举行最后仪式之前,遗(yi)体(ti)被用(yong)新衣服包裹起来(lai)。库马(ma)尔为她买了一块未缝制的蓝色花布来(lai)遮盖她的躯干,并买了一块深蓝色布来(lai)遮盖她的腿。

男人们从四面抬(tai)起载着(zhe)布米的竹架,走了几英里,来(lai)到棉花地里,这里靠近公(gong)路,旁边有(you)一个小池塘,已经有(you)人挖(wa)好了坟墓。库马(ma)尔慢慢地把布米的尸体(ti)放(fang)进沟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号。

亲属们抬(tai)着(zhe)库马(ma)尔女儿布米的遗(yi)体(ti)去下葬。《纽约(yue)时报(bao)》

就(jiu)在此时,几米外的高速公(gong)路上,印(yin)度北(bei)方邦首席部长约(yue)吉·阿迪亚纳斯(Yogi Adityanath)的车(che)队疾驰而过,将他带往踩踏(ta)事件(jian)现(xian)场。车(che)队经过时,村民们被阻止走上马(ma)路。

库马(ma)尔继续处理母亲和妻子的遗(yi)体(ti),他用(yong)竹子把她们抬(tai)到村子另一端的火堆上,尸体(ti)上裹着(zhe)色彩鲜艳的纱丽。官员们陆续进来(lai),其中一人带着(zhe)私人保(bao)镖,手持步枪,身着(zhe)全黑服装,站在那里看着(zhe)尸体(ti)被烧成灰烬,然后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围在柴堆旁的村民们,有(you)的咒骂政的松懈,还有(you)人咒骂,自从踩踏(ta)事件(jian)发生后,那名“古鲁”就(jiu)销声匿迹,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信徒们以及他们家人的安危。

库马(ma)尔的一个儿子躲在角落里抽泣,库马(ma)尔把孩子抱在怀(huai)里,浓烟从火堆中升起,两人紧紧拥(yong)抱在一起。

现(xian)在,他们只剩下彼此,成了一个完全由男性构成的悲(bei)痛欲绝的家庭。

来(lai)源|观察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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