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察(cha)者网专栏作者 左玮】
1987年，联合国在维也纳召开会议，提出了“爱生命，不吸(xi)毒”的口号(hao)，将6月26日定为“国际禁毒日”，以引起世界各国对毒品问题的重视，号(hao)召全(quan)球人民共(gong)同来(lai)解决毒品问题。
三十余年后，毒品却似乎把世界多国给“解决”了：大麻(ma)在荷兰(lan)、印度、以色列等国华丽转身、登堂入室；西(xi)方国家在细微之处(chu)更是(shi)遥遥领先——德(de)国成年人可合法持有一定量大麻(ma)，法国为瘾君(jun)子修建(jian)吸(xi)毒室，加(jia)拿大推出毒品快递上门服务，而美国，又一次“一超多强”，以仅占(zhan)世界总人口5%的人口，占(zhan)据全(quan)球吸(xi)毒人数的12%，消(xiao)耗了全(quan)球80%的阿片类药物(wu)……
国际毒潮泛滥，我们如何防止毒情在国内出现乃(nai)至扩(kuo)散(san)？
资料图来(lai)源：新华社
01
目前(qian)，“外(wai)防毒品入境、内防毒品滥用”是(shi)我国面临的双重压力。为了筑牢防线，一群英雄时刻奔走在民众看(kan)不见的地方。
说起外(wai)防毒品入境，在边境缉(ji)毒一线冲锋多年，如今转到内地综合岗的杨警官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xiong)膛。“回忆起边境缉(ji)毒的那些事，我就充满了自豪感成就感，那一定是(shi)我这辈子最高光的时刻了。”那些年，他攀过边境陡峭的悬崖，也淌过湿地走过雪原；他既因开车撞(zhuang)停(ting)毒贩的车辆流过血，也为牺牲的战友流过泪。
“严防境外(wai)毒品输(shu)入，以前(qian)战线主要在边境线，近十年的‘净边’、‘平安航道(dao)’联合扫毒行动已将战线扩(kuo)展(zhan)到了周边国家。”我国与周边国家联合开展(zhan)执法也有很多难点，不说跨(kua)境取证、落地抓捕(bu)的难度，有时候一个犯罪链条涉及不止两三个国家，行动也就需要多个国家信息传递、情报分享和同步抓捕(bu)。虽有重重困难，但中国警方与各国的执法合作不断深(shen)入和务实，“净边”、“猎剑-黑(hei)武士”、“境外(wai)清(qing)源”等行动力度不断增强，我国的“禁毒国际朋(peng)友圈(quan)”也在逐年扩(kuo)大。
前(qian)不久的6月13日，2024年度的“平安航道(dao)”联合扫毒行动在中国云南省德(de)宏州芒市启动。这些年，在我国倡导建(jian)立(li)和多次承办下，中国、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zhai)、越(yue)南六国已成功(gong)举行了八次联合扫毒行动，为打击湄公河流域毒品犯罪、维护地区治安发挥(hui)了重要作用。近年来(lai)，我国已与30余个国家或(huo)国家联盟签订50项政府或(huo)部门间禁毒合作文件，设立(li)13个禁毒边境联络官办公室，联合破获跨(kua)国跨(kua)境毒品大案800多起。
“为了拯救我们自己(ji)，甚(shen)至不得不拯救周边邻(lin)居和这个世界。难道(dao)真(zhen)的是(shi)能力越(yue)大责任越(yue)大？”一位(wei)禁毒民警半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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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外(wai)防输(shu)入，内防制(zhi)毒的“除冰肃毒”、“除根”等行动也成效显(xian)著。
目前(qian)，国内规模性制(zhi)毒活动、非法种植罂粟大麻(ma)等犯罪几乎绝迹，全(quan)民参与禁毒斗争的意识和主动性不断增强，我国禁毒力度对全(quan)球吸(xi)贩毒人群也形(xing)成了极大震慑。
“今年辖区内还没有抓到新增吸(xi)贩毒人员。”泸州一禁毒民警回忆了一会儿，又补充道(dao)，“近期要接触到瘾君(jun)子，还是(shi)从(cong)缅甸一车车拉回来(lai)的诈骗分子里，检出那么一两个。”
凉山布拖县，某派出所所长发哥感同身受。“2018年前(qian)，仅我个人在辖区内抓到的犯罪嫌(xian)疑人进行毒检，一抓抓一串。2021年降到个位(wei)数，2022年开始，这数字降到了0。”布拖原是(shi)金三角毒品输(shu)入的主干道(dao)，如今是(shi)青山绿(lu)水间的一个无毒小镇(zhen)。更令人振奋的是(shi)，2023年至2024年5月，整个凉山社会面吸(xi)毒人员肇(zhao)事肇(zhao)祸“零发生”，因毒致贫、因毒返贫、毒品中转集散(san)地为凉山的毒品刑事案件“零发生”。
“现在想在当地抓到个吸(xi)毒人员难得很，因为打击力度很大，而且从(cong)没松懈过。”问及近些年禁毒形(xing)势，多地受访(fang)同志如是(shi)说。这与各地派出所持续加(jia)大“逢嫌(xian)必检”、“重嫌(xian)必检”力度密(mi)不可分。“每(mei)个派出所会对辖区重点人员进行毛发采集监测，同时，带入所里办案区的人尿检或(huo)发检也达到100%，最大限度地挖掘隐性吸(xi)毒人员。”
全(quan)民拒毒禁毒意识更是(shi)功(gong)不可没，一名民警忍俊不禁:“3月时，有个父亲发现孩子多日精(jing)神恍惚、茶(cha)饭不思、惴惴不安，报警‘怀疑孩子吸(xi)毒’。实际孩子是(shi)借了网贷，利滚利后无法偿还，犹豫怎么向父母开口才行为怪异。”今年4月，襄阳一小学生举报自己(ji)爷爷种罂粟，实际爷爷种的是(shi)外(wai)型类似的虞美人。全(quan)国各地，这样的乌(wu)龙案例不少，真(zhen)正做到大义灭亲把自家吸(xi)毒人员送进局(ju)子的也不少。
“不仅是(shi)我国民众，全(quan)球都知(zhi)道(dao)我国的禁毒力度。”某沿海城(cheng)市的胡警官举例，“前(qian)些日子，我还在网上偶遇了想来(lai)中国留学、试探中国安检情况的外(wai)国学生。他之前(qian)抽过大麻(ma)，担心(xin)入境时被查出来(lai)。”
胡警官告(gao)诉我，我国入境检查越(yue)抓越(yue)细、越(yue)抓越(yue)严。“比如外(wai)国留学生入境，2017年以前(qian)，大多是(shi)传统的尿检。尿检追溯期也就7到10天，但现在都是(shi)毛发检测，追溯期可达半年。”在国外(wai)吸(xi)食毒品后，进入我国被查出，等同于(yu)在国内吸(xi)毒，适用我国法例。夹带毒品入境时被中国海关查获，无论数量多少，都不属于(yu)“非法持有”，而是(shi)“走私”行为，属刑事犯罪。胡警官笃定地说：“所以那些毒虫不敢进来(lai)，一进来(lai)肯定被抓住。”
02
我国禁毒工作成效显(xian)著，但毒品问题是(shi)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顽固性、反(fan)复性极强，新的问题和挑战层出不穷。主要表现在：境外(wai)毒品对我国全(quan)线渗透、多头入境，小型化、零星(xing)式制(zhi)毒活动仍时有发生；外(wai)流贩毒、大宗贩毒、海上贩毒活动明显(xian)增多；物(wu)流寄递渠道(dao)贩毒活动更加(jia)突(tu)出，线下聚(ju)众吸(xi)毒隐蔽性进一步增强；新型毒品问题蔓延加(jia)快，毒品滥用不断迭代升级。
其中，新型毒品的迭代滥用以及部分未成年人的“易感”，是(shi)受访(fang)同志们最关注、也最希望社会大众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
有些新型毒品伪装成“奶茶(cha)粉”
新型毒品层出不穷
“部分青少年，并不认为自己(ji)是(shi)在吸(xi)毒。前(qian)些年，部分地区老毒品消(xiao)失，类似依托咪酯的新型毒品强势崛(jue)起。与合成毒品相比，依托咪酯的成瘾人群更低龄化，最小成瘾者仅13岁。”杨警官告(gao)诉我。“一口上太空(kong)，如来(lai)在招手。”在短视频平台评论区，所谓“上头电子烟”的吸(xi)食者们通过“暗语”交流，再互加(jia)微信约线下面交。
“如果我在路上遇到碰过麻(ma)古的，我的嗅觉会马上报警，很能把吸(xi)毒者识别出来(lai)。”一位(wei)缉(ji)毒警察(cha)告(gao)诉我，“但依托咪酯是(shi)种无色无味的可燃液(ye)体，它不像麻(ma)古等传统毒品有种独特的气味。混入了依托咪酯的电子烟，即使在大街上抽，也很难发觉。”
披着“烟”的外(wai)衣，做着“毒”的勾当。依托咪酯的危(wei)害绝不亚于(yu)传统毒品，甚(shen)至对大脑和神经系(xi)统的危(wei)害更甚(shen)，极易形(xing)成依赖。吸(xi)食者会出现头晕呕吐、视力模糊、手抖抽搐、易怒、丧失记忆等症状，超出身体耐受范围时，甚(shen)至会直接导致死亡。
滥用毒品不以为然
“我国低龄留学的未成年人和留学归国的青年也越(yue)来(lai)越(yue)多，在很多国家的语言里，毒品和药品共(gong)用一个词，比如英文的Drug即指毒品又指药物(wu)。这种语言上的潜移默化造(zao)成破窗效应，部分留学生认为自己(ji)只是(shi)擦了‘滥用药物(wu)’的边，并不认为自己(ji)是(shi)在吸(xi)毒。回国后，因为我国的禁毒力度，他们躲在网络用黑(hei)话暗语交流集结(jie)，比如在朋(peng)友圈(quan)自称‘是(shi)枚O弟’（overdose），在社交平台留言‘O愚昧24T房’（开房吃24愈美片），很难被人发现。”
“2022年底，我第一次抓到小湖（化名）时，她在吸(xi)食笑气。因为是(shi)未成年人，依法行政拘留处(chu)罚但不予执行，只能劝诫一下后交还家长。”胡警官告(gao)诉我，“不到半个月，那孩子就死了。她为了追求(qiu)与笑气类似的‘上头’效果，用可乐(le)就着两板右美沙芬感冒(mao)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右美沙芬，一般指氢溴(chou)酸右美沙芬，是(shi)具有镇(zhen)咳效果的右旋性吗啡衍(yan)生物(wu)，常用于(yu)治疗呼(hu)吸(xi)道(dao)感染引起的咳嗽。大量服用此(ci)类药物(wu)有成瘾性，会产生快感、醉酒感、幻视幻听等；若(ruo)继(ji)续加(jia)大用量，则会出现中枢(shu)抑制(zhi)现象，如反(fan)应力减弱(ruo)、嗜睡、昏(hun)迷、呼(hu)吸(xi)抑制(zhi)甚(shen)至死亡。
“那个孩子死亡时，右美沙芬还不属于(yu)管控药品，现在已经列管了。”根据《国家药监局(ju)、公安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关于(yu)调整精(jing)神药品目录的公告(gao)》（2024年第54号(hao)），自2024年7月1日起，右美沙芬、纳呋拉啡、氯卡色林、含地芬诺酯复方制(zhi)剂列入第二类精(jing)神药品目录。
对于(yu)一般人来(lai)说，根本无从(cong)知(zhi)晓哪些药物(wu)过量可产生毒品替代效果，但对于(yu)沾染过毒品的人，网络的暗语、街头小巷流窜的人群中，处(chu)处(chu)有线索。“那个女孩，死亡地点是(shi)短租房，大剂量的右美沙芬也是(shi)通过网络平台购买的，这些都是(shi)吸(xi)毒后认识的‘同居人’教她的。”
对比这位(wei)少女，15岁的初中生小阳（化名）是(shi)幸运的。他在吞食了20片右美沙芬后，呼(hu)吸(xi)困难瘫倒在地，因被父母及时发现才捡回一命。事后，小阳很后悔，而在社区戒(jie)毒的三年里，因滥用药物(wu)引发的暴怒、失眠、牙痛折磨了他很久。
小湖和小阳的区别，在于(yu)是(shi)否处(chu)于(yu)“脱管”状态。辍学、失学的未成年人离开家庭和学校(xiao)的有效监管和教育引导，成为毒品“易感”人群甚(shen)至走上毒品犯罪的道(dao)路。
莫名其妙沾染毒品
每(mei)年中、高考来(lai)临之际，号(hao)称能够提高成绩的“聪明药”便在家长群里频频冒(mao)头。“有些纯淀粉、藻油鱼油制(zhi)成的智商税，顶(ding)多骗骗钱。但有些所谓的‘聪明药’里面夹杂莫达非尼、阿德(de)拉、哌醋甲酯等，这些中枢(shu)神经兴奋药物(wu)，在短期内能够提升专注力和减少人的睡眠需求(qiu)，但成瘾性大、耐受性和副作用强，反(fan)而会抑制(zhi)或(huo)损坏未成年人大脑神经发育，还会引发狂躁、抑郁和自杀倾(qing)向。”
就此(ci)搜(sou)索网购平台，大量源自英美德(de)加(jia)等国的“备考药”、“聪明药”的销量引人瞩目，再联想到近些年欧美国家对毒品的“包容”，实在令人细思极恐(kong)。此(ci)外(wai)，伪装成减肥药、迷情药和新奇酒水的毒品，也在微商平台悄悄传播，受害者主动服用或(huo)在酒吧被人“加(jia)料”。
难点与痛点
“这几年，涉及未成年人毒品犯罪的案件中，毒品种类多涉及新型毒品。与传统毒品相比，新型毒品易于(yu)制(zhi)造(zao)、方便获取、价格低廉、便于(yu)伪装，未成年人成了易感人群。”一名检察(cha)官告(gao)诉我。他所在的城(cheng)市人口众多，娱乐(le)生活也极其丰(feng)富。“2019-2021年，我们当地未成年吸(xi)毒案件几乎绝迹了。但近两年隐隐有回升迹象，一想到这点，我头都快裂开了。”
无接触网约房的兴起为未成年人吸(xi)毒提供了新的温床。“以前(qian)未成年人涉毒犯罪场所主要为KTV、网吧、宾馆和酒店，随着公安部门技术更迭以及《强制(zhi)报告(gao)制(zhi)度》等对场所经营者的监督惩治，可供吸(xi)毒人员吸(xi)食毒品的环境被极大压缩。但是(shi)，这些年随着科(ke)技进步，无接触网约房在大城(cheng)市大量兴起，很快成为了未成年人聚(ju)众吸(xi)毒和其他犯罪的场所。”
“网约房”具有线上交易、无须见面、密(mi)码解锁、价格低廉等特点，但却很难落实“实名、实数、实时、实情”等“四实”制(zhi)度。“各地公安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wu)力监管民宿和网约房。但说实话，现有的执法力量、规定和可操(cao)作性都不太理想。”检察(cha)官举例，仅他所在城(cheng)市，某交通枢(shu)纽附(fu)近的无接触民宿、网约房等就超过2000家，没有取得营业执照仅在社交平台私下秘密(mi)交易的更是(shi)难以估量。
无法确保(bao)网约房“人证合一”是(shi)目前(qian)的监管痛点。“比如下单时上传的身份证是(shi)成年人，得到入住密(mi)码后实际入住的是(shi)未成年人。”基层治安警力有限，不可能做到全(quan)辖区全(quan)面巡查，群众对此(ci)的监督积极性也不高。“我们也曾要求(qiu)无接触网约房必须像酒店一样，通过人脸识别才可入住，但目前(qian)没有强制(zhi)要求(qiu)经营者落实刷(shua)脸入住的执法依据，很多经营者不配合。”有经营许可的网约房尚有监管盲区，失管网约房更为隐蔽。“不悬挂(gua)标识、不设立(li)前(qian)台、线上预订、网络交易，社交平台对内容的审核不严格，加(jia)剧了政府相关部门介入的难度，也增加(jia)了警方收集线索和侦破案件的困难。”
针对新型毒品和毒品滥用问题，近些年，禁毒部门以雷霆之势展(zhan)开行动：监测居民区生活排放污水，检验出区域内毒品滥用规模，循线追踪深(shen)挖死角；通过小鼠摄入毒品后的生理反(fan)应，为层出不穷的新型毒品提供量刑依据；每(mei)年更新列管的麻(ma)精(jing)药品目录，联合开展(zhan)麻(ma)精(jing)药品监督管理专项检查；加(jia)大未成年人禁毒宣传力度，在寒(han)暑假开展(zhan)防治涉未成年人新型毒品犯罪专项行动等。
2023年，全(quan)国共(gong)破获毒品犯罪案件4.2万余起，抓获犯罪嫌(xian)疑人6.5万余名，缴获各类毒品25.9吨。全(quan)国禁毒工作稳中有进，确保(bao)了毒品问题“管得住、打得掉、不反(fan)弹”。
“我相信网约房的问题也会得到解决，就像前(qian)些年压缩电竞酒店、酒吧和KTV犯罪空(kong)间一样。”但是(shi)，从(cong)新事物(wu)新问题的暴露，到相对的法律法规出台和执法实践，总需要一定的时间。“希望民众尤其是(shi)青少年们对层出不穷的新事物(wu)有所警觉，不要因为一时好奇或(huo)追求(qiu)刺激，踏入万劫不复的深(shen)渊。”
03
2023年6月26日，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在维也纳发布了《2023年世界毒品报告(gao)》。报告(gao)强调：过去十年，全(quan)球吸(xi)毒者人数增加(jia)了23%；2021年，全(quan)球可卡因需求(qiu)和产量创下历(li)史新高；近几年，新型合成毒品也进入了前(qian)所未有的爆(bao)发时刻。
国际毒潮翻涌中，中国是(shi)世所罕见的净土。
但时间哪怕(pa)仅仅倒转70余年，鸦片导致的惨状在中国大地上比比皆是(shi)——“竹枪一支，打得妻离子散(san)，未闻枪声(sheng)震地；铜灯半盏(zhan)，烧(shao)尽田地房廊，不见烟火冲天。”当时，全(quan)国罂粟种植面积高达100万公顷(qing)，在解放初期全(quan)国4亿(yi)多人口中，吸(xi)毒成瘾者多达2000多万，占(zhan)当时总人口的4.4%。
1950年至1952年，新中国展(zhan)开了轰轰烈烈的禁毒运动，共(gong)查出毒犯369705名，缴获毒品3996056两，制(zhi)毒机235部又15716套，贩运藏毒工具263459件。短短两三年时间，新中国基本清(qing)除了祸害国人百余年的鸦片，荡涤了旧社会遗留下来(lai)的污泥浊水，创造(zao)了举世公认的奇迹。从(cong)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末(mo)，我国以“无毒国”享誉世界近三十年。
但随着改革开放和全(quan)球化的红利滚滚而来(lai)，国际毒潮也在不断侵袭我国，以海洛因、麻(ma)古等为代表的种毒、制(zhi)毒、吸(xi)贩毒现象在国内死灰复燃。
禁毒一刻不止。从(cong)边境口岸到密(mi)林深(shen)处(chu)再到茫茫海域，惊心(xin)动魄的缉(ji)毒场景一次次上演，一代代缉(ji)毒民警前(qian)赴后继(ji)，每(mei)一个数字背后都是(shi)无数个不着家的日夜和一些永远回不了家的“无名之人”。
资料图来(lai)源：新华社
2022年，我国毒品违法犯罪活动已降至近十年来(lai)最低。全(quan)国现有吸(xi)毒人员112.4万名，较最高峰时期下降56%；2020年以来(lai)，全(quan)国禁毒工作群众满意度始终保(bao)持在96%以上。
如今，我们总觉得毒品离我们的生活十分遥远，那是(shi)因为——国际上，禁毒日或(huo)许只有6月26日一天，在中国，却是(shi)每(mei)时每(mei)刻。
毒品犯罪受暴利驱动，永远处(chu)在动态博弈(yi)之中。知(zhi)毒多一点，距毒远一点。禁毒，必须是(shi)一种自下而上的全(quan)民态度，国家在守护我们，我们也要为国家赢下这场人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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