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战略”研究(jiu)成果。潮新闻记者 董旭明 摄

习近平同志为什么会提出“八八战略”？

回望那段历(li)史，浙江人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因为当(dang)时，“浙江改革到了又一关键时刻”。

2002年10月12日，在全省领导干部会议上，履(lu)新浙江的习近平同志郑重承诺：跑好(hao)“接力赛”中自己的“这一棒”。

当(dang)时的浙江，经过改革开放20多年的先行探索，经济总量已连续多年位居全国前(qian)四(si)强，城乡居民收入名列全国各省区第一。

当(dang)时，国际国内的发展环(huan)境(jing)，也在出现新的变化。2001年加入世(shi)界贸易组织后，中国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yu)和更高层次上融入全球(qiu)经济。这既为浙江发展创造了新机遇，也提出了新挑战。高歌猛进之中，浙江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不协调、和行政管(guan)理(li)体系(xi)与(yu)能力不匹配、和自然环(huan)境(jing)不和谐等方(fang)方(fang)面面的矛盾越来越凸显。

关键时刻，习近平同志马不停蹄(ti)地下基层、访农家、上海岛、进企业，希望通过深入一线调查研究(jiu)，能更加全面系(xi)统地了解浙江、把握未来。

电力短缺问题，是调研中被频频提及的一个重点。

2003年夏天，浙江人的日子过得确实有些“难(nan)”：工业企业“停三开四(si)”“停四(si)开三”，外贸订单大面积违约；生(sheng)活用(yong)电一停半天，群众意见突出……

就(jiu)在离省政府大院(yuan)不远的西湖(hu)景区，为了省电，湖(hu)边的路灯和景观灯隔一个开一个。

有记者就(jiu)此问过：“在停电的时候，习书记在想什么？”

“痛定思痛吧，人总是要长一些教(jiao)训(xun)，才能增加一分动力，我们的资(zi)源能源不是取之不竭的。”

“习书记把当(dang)时的经济发展局(ju)势看得非常透彻、全面。他认为，过去那种缺地了批地、缺煤了找(zhao)煤、缺电了发电的做法(fa)，只是解决(jue)表(biao)面一时的矛盾，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曾(ceng)任绍(shao)兴市委书记的王永昌说。

2003年5月26日，在全省经济体制改革工作汇报会上，习近平同志对新时期浙江的改革问题进行了系(xi)统全面的阐释，并(bing)发出全面深化改革的动员令：“我们要继续发扬敢闯、敢冒、敢干的创新精神，坚决(jue)冲破一切妨(fang)碍发展的思想观念，坚决(jue)改变一切束缚(fu)发展的做法(fa)和规(gui)定，坚决(jue)革除一切影响发展的体制弊(bi)端。”

深谋远虑(lu)之下，浙江迎来了深化改革的关键时刻。

2003年7月10日，省委十(shi)一届四(si)次全会上，习近平同志正式提出发挥“八个方(fang)面优势”、推进“八个方(fang)面举措(cuo)”的重大决(jue)策部署。其中，第一条就(jiu)是要深化改革。

“‘八八战略’是习书记对推进浙江长远发展的系(xi)统谋划和战略布局(ju)。”曾(ceng)任省委政策研究(jiu)室副主任的郭占(zhan)恒说，之后几年，随着一个个战略的落地和取得实效，大家越来越深切地领会到，习书记的战略，把浙江发展的过去、现在、未来，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sheng)态、党的建设等，有机地联系(xi)起来，防止工作单打一，防止顾此失彼，防止“单向度”的发展。

改革为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

杭州翠苑一区小区里的九曲池。潮新闻记者 魏志阳 摄

21世(shi)纪初的浙江，各级政府都(dou)有要为群众办实事办好(hao)事的理(li)念，可究(jiu)竟怎样把实事办准、办实、办长远，没有标准。

“看着政府投了不少钱，怎么自己没感受到多少实惠？”这是一些群众的意见。

“明明自己一腔热情(qing)，一年忙到头，让大家说句好(hao)怎么就(jiu)这么难(nan)？”这是一些干部的不解。

2003年4月12日，习近平同志来到杭州市西湖(hu)区翠苑一区调研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jiao)育活动试点工作。这一天，他对社区干部提的第一个要求，是把小区里没有雨污分离的小池塘整治好(hao)。

一个多月后，习近平同志又一次来到翠苑一区座谈。会议最后，他问：第一次来看到的门口那个池塘整改了没有？

这样的“小事”，在习近平同志心中一点不小。

在翠苑一区的这次座谈会上，他提出，把人民群众的呼声作为我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民有所呼、我有所应，民有所呼、我有所为，为居民群众办实事，解决(jue)反映强烈的一些事情(qing)。

2004年初，省委公布年度重点调研课题，习近平同志领衔的，正是《建立健全为民办实事长效机制》。同年10月，浙江省委、省政府在全国率先出台《关于建立健全为民办实事长效机制的若干意见》。在习近平同志的要求下，从第二年起，在充分征(zheng)求意见的基础上，政府每年突出办10件(jian)实事并(bing)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有专家指出，这一民生(sheng)领域(yu)改革的最重要价值在于，把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具(ju)体地体现于民生(sheng)领域(yu)，使党和政府最基础、最重要也是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看重的工作通过长效机制落到了实处。

人民有所呼，改革有所应。多年来，浙江在事关群众切身利益领域(yu)全面深化改革：率全国之先免(mian)征(zheng)农业税；率先建立覆盖(gai)城乡的企业职工养(yang)老(lao)和医疗保险、被征(zheng)地农民社会保障、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城乡最低生(sheng)活保障、农村五保和城镇“三无(wu)”人员集中供养(yang)五大社会保障制度；率先实现真正意义(yi)上的义(yi)务教(jiao)育；率先开展“四(si)张清单一张网”、“最多跑一次”改革、数字化改革、政务服务增值化改革……

改革为了人民，改革同样也要依靠人民。习近平同志在《之江新语》中指出：“群众的实践是最丰富最生(sheng)动的实践，群众中蕴藏着巨(ju)大的智慧和力量。”

2005年3月，一个调研组悄悄来到浙江中部一个叫(jiao)后陈的村庄。

调研组规(gui)模不大，来头却不小：组长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委派他们来的，正是习近平同志。

此行为何？

时间回到2003年。地处武义(yi)县白洋(yang)街道新建工业园(yuan)区，后陈和边上不少村庄一道，拿到了上千万元土地征(zheng)用(yong)款。但村务不公开，财务管(guan)理(li)混乱，干群关系(xi)紧张，涉及村干部贪腐的问题很多，先后两任村支书受到党纪处理(li)。

当(dang)年11月，时任街道工办副主任胡文法(fa)被选派到村里任支书。他参照企业监(jian)事会，组建了一个由村民组成的财务村务监(jian)督小组，审查财务账目(mu)，并(bing)每月公开。这一做法(fa)，村民欢迎，县里也很重视(shi)，指导成立后陈村村务监(jian)督委员会，拟定了几个制度。

2005年6月17日，村监(jian)会成立一周年之际，习近平同志来到后陈调研。

“我觉得这是农村基层民主的有益探索，方(fang)向肯定是正确的。”

在习近平同志的关心和多次重要指示推动下，“后陈经验”不断提升，被推广至全省、全国。2010年，村务监(jian)督委员会被写进《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fa)》；之后，全国60余万个村庄纷纷建立监(jian)委会；2019年，又被写进《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

用(yong)好(hao)“两只手”

义(yi)乌国际商(shang)贸城全景。义(yi)乌市委宣(xuan)传部供图

义(yi)乌，改革中升起的一面旗帜，也是习近平同志重要的改革实践样本，他曾(ceng)10多次到访。

2006年6月的一天，义(yi)乌城西街道横塘村的会议室里，刚刚完成调研的习近平同志，在这里指出了“两只手”的辩证关系(xi)——必须把发挥政府这只“有形的手”的作用(yong)与(yu)发挥市场这只“无(wu)形的手”的作用(yong)有机结合起来。

“两只手”如何结合？习近平同志已有深入的思考——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起作用(yong)的只有政府这一只手，所以在改革初期重点是突出市场这只手。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要切实转换政府这只手的职能，把政府职能切实转换到“经济调节、市场监(jian)管(guan)、社会管(guan)理(li)、公共服务”上来，努力建设服务型政府、法(fa)治政府，发挥好(hao)、规(gui)范好(hao)、协调好(hao)这“两只手”的关系(xi)。

2006年初的中国人民银行义(yi)乌市支行内，总是挤满兑付货款的外国面孔。彼时的中国外汇管(guan)制严格(ge)，义(yi)乌只是县级市，非居民外汇使用(yong)必须从银行过账，做一次生(sheng)意，就(jiu)得跑一回银行。从外汇管(guan)理(li)到外资(zi)企业登记，处处掣(che)肘。类似这样的麻烦事，在义(yi)乌这个大市场、小县城还有不少。

“桌子底下放风筝。”对此，专家一语道破其中尴尬。

在习近平同志亲自推动下，义(yi)乌实行史无(wu)前(qian)例的扩权——金(jin)华市以延伸(shen)机构、委托或交办方(fang)式将131项经济社会管(guan)理(li)权限下放给义(yi)乌。义(yi)乌一时被外界称为“中国权力最大的县级政府”。

此后的义(yi)乌又多次以系(xi)统集成改革破解制约发展的深层次矛盾和体制性障碍，引导市场主体放手干、大胆试、积极闯。

“市场的这只手壮大了，政府也可以转换出更多的职能，把该管(guan)的事情(qing)管(guan)好(hao)，把不该管(guan)和管(guan)不好(hao)的事情(qing)交给市场去管(guan)。”为了把“两只手”理(li)论(lun)落到实处，习近平同志提出了打造服务型政府。

2004年2月2日，省委召开新春第一会：全省加强机关效能建设大会，旨在解决(jue)机关效能突出问题，使各级机关和广大机关干部在履(lu)行职责和改革创新上有新的突破，在服务质量和办事效率上有新的改进，在人民群众对机关工作的满意度上有新的提高。

打造服务型政府的改革理(li)念，浙江一直延续至今。

2003年，浙江开始第三轮(lun)行政审批制度改革，成为全国审批项目(mu)最少的省份之一。2013年11月作为全国唯一试点，启动以“权力清单”为基础的“四(si)张清单一张网”创造性改革举措(cuo)。此后“最多跑一次”“数字化改革”等工作次第推进，政府服务质效不断提升。

当(dang)前(qian)，浙江正在大力开展政务服务增值化改革，让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形成合力，为市场主体创造更便利、更优越的环(huan)境(jing)。

坚持问题导向

晨(chen)曦中风景秀丽的安吉余村。拍友(you) 潘学康 摄

问题意识，贯穿习近平同志推进改革的始终。

在浙江工作期间，不管(guan)是考察还是调研，习近平同志都(dou)爱往(wang)农村跑，看完地方(fang)安排好(hao)的村，总还不满足，一定要去边上的村再走(zou)走(zou)。

一两个月走(zou)下来，就(jiu)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村与(yu)村之间、乡与(yu)城之间的发展差距较大，农村生(sheng)态环(huan)境(jing)也不尽(jin)如人意。

一次调研途中，习近平同志拉住同行的时任省农办副主任顾益康。

“能不能搞清楚浙江到底有多少个垃圾村？一届干部任期能消灭(mie)多少个垃圾村？”

省农办很快牵头拿出一套(tao)方(fang)案，计划花(hua)五年时间整治一万个村。

可一万个村，从何着手？

“习书记说，怎么整治、整治成什么样，要有一批示范村。”20年前(qian)部署的细节，顾益康历(li)历(li)在目(mu)：以县级为平台、乡镇为主战场、村一级为主阵地，每个县搞10个示范村，100个县就(jiu)是千村示范，这个工程就(jiu)叫(jiao)“千村示范、万村整治”。

2003年6月5日，世(shi)界环(huan)境(jing)日。习近平同志亲自出席全省“千万工程”启动会，亲自部署从整治农村人居环(huan)境(jing)入手，改善农村生(sheng)产、生(sheng)活、生(sheng)态环(huan)境(jing)，提高农民生(sheng)活质量。

之后的4年里，习近平同志都(dou)亲自到县里去开现场会，带着大家起草报告，再一条条细化内容，每一项重大的计划和安排都(dou)亲自过目(mu)，一看公共财政拿的钱够不够，二看工作的力度大不大，三看老(lao)百姓的口碑好(hao)不好(hao)。

此后，浙江历(li)届省委、省政府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绘就(jiu)了一幅(fu)如诗如画的浙江城乡一体化发展图景。

在环(huan)境(jing)问题的背(bei)后，习近平同志还关注到干部发展观、政绩观的问题。

2003年9月15日，习近平同志到淳安调研。

那时的淳安，虽坐拥一湖(hu)碧水，却是浙江的欠发达(da)县。2002年，全县财政收入只有3亿多元。

当(dang)时，淳安县老(lao)百姓对加快发展的愿(yuan)望强烈，干部们也出现急躁情(qing)绪。当(dang)时有个说法(fa)，经济发展要靠项目(mu)带动，不管(guan)什么项目(mu)，先引进再说。

听(ting)完县领导的工作汇报，习近平同志郑重地说：“发展是第一要务，但只重视(shi)经济发展，不重视(shi)生(sheng)态建设的领导不是好(hao)领导，淳安必须走(zou)保护先行之路。”

此后，习近平同志接连在《浙江日报》“之江新语”专栏发表(biao)文章，详细阐释了“要看GDP，但不能唯GDP”“GDP快速(su)增长是政绩，生(sheng)态保护和建设也是政绩”“我们既要GDP，又要绿色GDP”等观点。

但究(jiu)竟何为“绿色GDP”？具(ju)体到工作中如何考核？这些问题牵动着广大干部的神经，也呼唤考核机制的改革。

“我们提出用(yong)20年左右的时间建设生(sheng)态省的目(mu)标和规(gui)划，而(er)领导干部一届任期只有五年，很容易产生(sheng)生(sheng)态省建设是遥遥无(wu)期、与(yu)我任期毫不相关的思想，而(er)息息相关的只有GDP和财政收入。”在2004年6月28日举行的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会议上，习近平同志要求，对领导干部“绿色GDP”的考评指标必须量化、细化到年度，必须环(huan)环(huan)相扣。

在习近平同志的重视(shi)和推动下，浙江很快在全国率先启动“绿色GDP”考核体系(xi)的设计。

“绿色GDP”，首先要求整个指标体系(xi)反映经济、社会发展等全面情(qing)况；其次，在指标设置(zhi)上，既要反映经济增长，又要反映经济发展的能耗、质量和结构等情(qing)况。

2004年，浙江在统计体系(xi)中，引入万元产值主要原材料消耗、万元产值能源消耗、万元产值水资(zi)源消耗、万元产值“三废”排放总量等四(si)大新指标。同时，划定限制开发区域(yu)和生(sheng)态功能区，牢牢守住生(sheng)态红线。

随着生(sheng)态环(huan)境(jing)质量在经济社会发展中所占(zhan)比重越来越高，浙江通过“腾笼换鸟、凤凰涅槃”实现产业转型升级，将生(sheng)态价值释放到农业、文旅、商(shang)贸、科创等关联产业。2020年，浙江发布全国首部省级GEP核算标准《生(sheng)态系(xi)统生(sheng)产总值（GEP）核算技术规(gui)范 陆域(yu)生(sheng)态系(xi)统》，出台《关于建立健全生(sheng)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实施意见》《浙江省生(sheng)态环(huan)境(jing)保护条例》，为“两山”转化提供了标准支持、制度支撑、法(fa)律保障。

以开放促(cu)改革

一列满载货物的“义(yi)新欧”中欧班列发车。拍友(you) 胡肖飞(fei) 摄

2001年，中国加入世(shi)界贸易组织。作为沿海开放省份，浙江亦迎来巨(ju)大的时代机遇。

2004年3月，全省对外开放工作会议召开，习近平同志强调，“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不改革开放，就(jiu)不能实现经济社会更快更好(hao)地发展，以开放促(cu)改革促(cu)发展，是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要“以扩大开放推动改革深化，以大开放促(cu)进大发展”。

会后一个月，《关于进一步扩大开放的若干意见》出台，提出要实现从“外贸大省”向“开放大省”的跨越。

一系(xi)列服务开放发展的体制机制改革“组合拳”同步推出，浙江在全国率先进行境(jing)外投资(zi)外汇管(guan)理(li)改革、建立“走(zou)出去”的专项扶持基金(jin)、扩大企业出口信用(yong)保险，加强海关、检验检疫(yi)等机构建设提高通关效率……

建设开放大省，不仅是对外开放，更有对内开放。“八八战略”第二条即强调：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区位优势，主动接轨上海、积极参与(yu)长江三角洲地区合作与(yu)交流(liu)，不断提高对内对外开放水平。

2003年3月21日，杭州宝石(shi)山麓的省政府大院(yuan)驶出一列车队，这支60多人组成的浙江省党政代表(biao)团，对上海、江苏展开学习考察。

出行6天，大家共同的感受，都(dou)是“震撼”。上海浦(pu)东新区，面向全球(qiu)吸引资(zi)本、人才、技术；江苏昆山等地，依靠引进外资(zi)，发展出了强劲的外向型经济……

3月27日，回到杭州后的习近平同志，头一件(jian)事就(jiu)是主持召开省委工作会议。他说，主动接轨上海，积极参与(yu)长江三角洲地区合作与(yu)交流(liu)，就(jiu)是接轨机遇，接轨发展，接轨国际化和现代化。

在《之江新语》专栏题为《在更大的空间内实现更大发展》的短论(lun)中，习近平同志阐述(shu)了著名的“地瓜(gua)理(li)论(lun)”：地瓜(gua)的藤蔓向四(si)面八方(fang)延伸(shen)，为的是汲取更多的阳光、雨露和养(yang)分，但它的块茎始终是在根基部，藤蔓的延伸(shen)扩张最终为的是块茎能长得更加粗壮硕大。

跳出浙江，发展浙江。浙江为浙商(shang)走(zou)出去搭建平台，并(bing)做好(hao)引导。

向东接轨上海、借“海”出海；向西参与(yu)中西部开发；向北参与(yu)振兴东北等老(lao)工业基地……“大鹏一日同风起”，大批浙商(shang)北上西进，在更为广阔的空间内实现更大发展，浙江开放发展呈现“东西双向开放”的崭(zhan)新格(ge)局(ju)。

20年来，“地瓜(gua)理(li)论(lun)”孕育出“地瓜(gua)经济”。浙江充分利用(yong)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zi)源，形成了双向对流(liu)机制，并(bing)在全球(qiu)更大范围内获得了资(zi)源要素(su)的配置(zhi)能力、提升产业链(lian)控制水平、建立起现代化产业体系(xi)。如今，浙江的开放型经济更具(ju)韧(ren)性、活力和竞(jing)争力。

“浙江要在深化改革、扩大开放上续写新篇……以服务全国、放眼全球(qiu)的视(shi)野来谋划改革，稳(wen)步扩大规(gui)则、规(gui)制、管(guan)理(li)、标准等制度型开放。”去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浙江时的殷(yin)殷(yin)嘱托，为浙江进一步以开放促(cu)改革促(cu)发展指明了方(fang)向。

看准了就(jiu)坚定不移抓

2003年，俞旭平作为科技特(te)派员，入驻淳安县枫树岭镇下姜村，帮助村民种植(zhi)中药材致富。俞旭平本人供图

2003年4月24日，夜已深。浙江省中药研究(jiu)所正高级工程师(shi)俞旭平突然接到去淳安担任科技特(te)派员的通知。

“首批100名科技特(te)派员已经下派，为何还会新增？”

原来，24日白天，习近平同志在下姜调研，听(ting)村民反映缺人才、缺资(zi)金(jin)、缺技术，当(dang)场拍板：“省里研究(jiu)一下，给你们村派一个科技特(te)派员来。”

就(jiu)这样，俞旭平成了浙江第101名科技特(te)派员。他一头扎进淳安县下姜村，驻村一个月就(jiu)和村民敲定发展黄栀子产业。

2005年3月22日，习近平同志再次来到下姜调研，点名要看黄栀子基地。此行不久后，科技特(te)派员制度在浙江全面推行。俞旭平明白过来：“习书记亲自倡(chang)导、亲自部署、亲自推动这项改革，这是到一线了解落实情(qing)况来了。”

抓落实需因地制宜、因势利导，习近平总书记形象地称之为用(yong)“穷办法(fa)”“土办法(fa)”。

在浙江，他肯定、支持的“土办法(fa)”，很多最后成了“好(hao)办法(fa)”。

21世(shi)纪初的浙江，农村文化事业远落后于城市，一些偏远农村地区还无(wu)法(fa)收听(ting)广播电视(shi)节目(mu)。

“提高公共文化服务能力，着力点要放在公益性文化事业的发展上，放在基层特(te)别是农村文化事业的发展上。”2005年6月1日，在宣(xuan)传文化系(xi)统调研座谈会上，习近平同志作出文化下乡的重要决(jue)策。

浙江钱江浪花(hua)文化艺术有限公司(si)（钱江浪花(hua)艺术团）应运而(er)生(sheng)。

刚诞生(sheng)的“钱江浪花(hua)”一穷二白，在习近平同志关心下，全省各级文化单位凑了500万元启动资(zi)金(jin)。每年演出200场，政府每场补贴5000元。

有了资(zi)金(jin)，演员从哪(na)来？时任艺术团负责人陆湘汉招(zhao)募(mu)了第一名“员工”——一台多功能流(liu)动舞台表(biao)演车。省内各大文艺院(yuan)团纷纷出人，当(dang)家台柱(zhu)子、梅花(hua)奖名角，个个都(dou)在车上亮过相。

就(jiu)是用(yong)这样的“土办法(fa)”，2005年11月起，“钱江浪花(hua)”奔赴全省各地，免(mian)费为基层群众送演出，很快成为浙江文化惠民品牌。它的出现，也打破了以一团一院(yuan)为主体的传统模式，在全国首创汇聚全省资(zi)源、群众点单、上门演出的文艺演出新模式。

小小“浪花(hua)”卷(juan)起千堆雪。20年来，习近平同志强调的文化惠民的精神一直在延续，文化下乡的方(fang)式如今更加丰富了：农村舞台从流(liu)动大篷车换成了农村文化礼堂(tang)；“15分钟公共文化服务圈”在全省建立，居民步行15分钟就(jiu)能到达(da)基层公共文化设施，享受文化服务……

2023年9月考察浙江时，习近平总书记总结“八八战略”的启示时曾(ceng)说：“之所以有成效，就(jiu)是一张蓝图绘到底，一以贯之20年。朝令夕改，那任何好(hao)的举措(cuo)都(dou)是纸上谈兵，都(dou)将付诸东流(liu)。”

一以贯之，一往(wang)无(wu)前(qian)。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新征(zheng)程上，改革开放这艘(sou)巨(ju)轮(lun)，正沿着中国式现代化的宽广航道，破浪前(qian)行。

来源：潮新闻

记者 何苏鸣 施力维 金(jin)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