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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中国 运载千秋】老技艺有了新生机!这群年轻人“踩回”静安高跷……,马瑞鹏,表演,老人
2024-07-09 04:38:45
【何以中国 运载千秋】老技艺有了新生机!这群年轻人“踩回”静安高跷……,马瑞鹏,表演,老人

非物质文化遗产,如何寻找下一代传承人,如何获得年轻人的(de)喜爱,是许多(duo)非遗面临的(de)问题,在这样的(de)背景下,天(tian)津市武清区的(de)市级非遗杨村六街静(jing)安高跷显得别(bie)具(ju)一格。它的(de)爱好者、表演者是平均年龄30+的(de)年轻人。在这个追剧、网游、社(she)交网络(luo)称(cheng)霸(ba)的(de)时代里,这群年轻人在大运河畔,再(zai)次舞起(qi)了沉寂许久的(de)静(jing)安高跷,他们扮演着戏曲中的(de)人物,享受(shou)着锣鼓的(de)欢(huan)快,日渐恢复着静(jing)安高跷昔日的(de)风采。

1978年,杨村六街静(jing)安高跷队合影

仓库里翻出(chu)旧腿(tui)子

2008年前后,杨村六街撤村建居,村大队清理旧物,翻出(chu)了一些老木头,工人们本打算将这些木头拉走当柴(chai)火烧,刚好路过的(de)村民马(ma)瑞鹏(peng)一眼认出(chu),这些老木头其实是高跷腿(tui)子,他没有办法把所有的(de)高跷腿(tui)子都留下,只能挑两副带(dai)回家。从他摸到这些木腿(tui)子的(de)那一刻(ke)起(qi),尘封在他童年记忆里的(de)锣鼓点就又响起(qi)来了。

高跷腿(tui)子,前排为(wei)儿童用的(de)迷你腿(tui)子

旧时杨村镇有十街,每两条(tiao)街就有一支(zhi)花会队伍,其中高跷会占了3个,另有小车会、狮子会,逢年过节的(de)花会汇演是全镇娱乐生活的(de)重头戏。后来开始寻访高跷的(de)渊源(yuan),马(ma)瑞鹏(peng)才从老先生那里陆(lu)续听说,高跷于(yu)光绪末(mo)年随运河传到武清,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六街所在地原是漕运码头,商(shang)铺林立(li),十分繁华(hua)。年节时,高跷表演活跃气氛(fen),带(dai)动(dong)客(ke)流,演员(yuan)到各商(shang)铺门前送吉语,送口彩,商(shang)铺们利润丰厚,也乐得打赏,这为(wei)六街高跷的(de)发展提供了良好的(de)环境。

马(ma)瑞鹏(peng)生于(yu)1989年,他小的(de)时候,武清还有不(bu)少花会表演,哪里有演出(chu),马(ma)瑞鹏(peng)就追去(qu)哪里看,他最喜欢(huan)高跷,喜欢(huan)看那些人物的(de)扮相,更喜欢(huan)看硬(ying)功夫表演。等到他十来岁的(de)时候,区里已经很难再(zai)看到高跷表演,后来彻底销声匿迹。

马(ma)瑞鹏(peng)

马(ma)瑞鹏(peng)喜欢(huan)高跷,但一直(zhi)没有机会真正接触,这是他童年的(de)遗憾。重新拿到这些高跷腿(tui)子后,马(ma)瑞鹏(peng)萌生出(chu)重组高跷队的(de)想法。

老少一块“玩儿”

马(ma)瑞鹏(peng)开始从身边打听谁会踩高跷,这一问才发现,六街高跷队的(de)老人就是门前屋后住着的(de)这些老邻居,大队解散了高跷队后,老人们各自务农(nong)务工,谁都不(bu)再(zai)提起(qi)当年,但时隔近20年再(zai)有人问起(qi)高跷时,老人们难掩激(ji)动(dong)。“问到谁都特别(bie)愿意(yi)说,特别(bie)愿意(yi)教。”马(ma)瑞鹏(peng)说,老人们不(bu)光态度积极,还用实际行动(dong)支(zhi)持马(ma)瑞鹏(peng)复兴静(jing)安高跷,“静(jing)安高跷的(de)第四代非遗传承人马(ma)祥明和马(ma)祥早出(chu)钱买木料,赵树(shu)余、赵建余、王金友仨人会木工,义务出(chu)工,这些人都六七十岁了,都是我们大爷辈的(de),他们帮(bang)我们打了第一批新腿(tui)子,大约80副。”

做高跷腿(tui)子要用沙高木,这种木头有韧性,折断时有缓冲,工地常用这种木头搭脚手架,而且(qie)这种木头轻,一支(zhi)腿(tui)子1.2米,重3斤,榆木也可以做高跷腿(tui)子,但一支(zhi)就有10斤重,舞起(qi)来不(bu)够灵活。

有了腿(tui)子就可以开始练习了,最初只有几个人愿意(yi)和马(ma)瑞鹏(peng)一起(qi)练,天(tian)气好的(de)时候他们便在户外找块空地,绑上腿(tui)子走来走去(qu)。练习引来了大量围观者,也吸引来了更多(duo)新成员(yuan)。马(ma)瑞鹏(peng)对加入的(de)人没有要求,只要想加入,他都欢(huan)迎,高跷队人数最多(duo)时达(da)到五六十人。

那时没人想过将来如何,大家把练习叫“一块玩儿”。静(jing)安高跷队的(de)成员(yuan)基本都是六街的(de)孩子,年纪与马(ma)瑞鹏(peng)相仿,他们中的(de)许多(duo)人儿时都见证过六街高跷的(de)辉煌,对于(yu)他们来说,高跷是回到童年的(de)游戏,让他们感受(shou)到最纯粹的(de)快乐。

重新出(chu)会 老人看得泪流满面

第三代非遗传承人赵俊丰告诉马(ma)瑞鹏(peng),静(jing)安高跷表演的(de)人物来自《混元盒》,《混元盒》是明末(mo)清初的(de)一部神魔剧本,后衍(yan)生出(chu)戏剧。混元盒高跷共有6对12个角色,男女各半,分别(bie)为(wei)头陀和尚、樵夫、渔翁、公子等。自第四代传承人起(qi),又加入了寡(gua)妇、童子、傻(sha)子母子等角色,现在的(de)静(jing)安高跷队共有16个角色,外加4个锣鼓,一队共计20人。表演时,先由8对人物分别(bie)登场,表演完毕后,再(zai)整体上场,表演二龙吐鱼、双龙摆尾、跑(pao)罗(luo)成、卷菜心、八字花场、穿花篱(li)笆、满堂红等场门,最后以驮象、断桥造型结(jie)束(shu)表演。

16个角色外形、技(ji)法都各有不(bu)同,队伍初具(ju)规模后,马(ma)瑞鹏(peng)便请来了以前高跷队的(de)老人们,为(wei)年轻人们一对一授课。看着老人们的(de)一招一式,马(ma)瑞鹏(peng)赞叹不(bu)已,“怪不(bu)得静(jing)安高跷在武清一直(zhi)很有名(ming),这些老爷子现在上腿(tui)子还是比(bi)我们舞得好。”

1978年,杨村大部分花会相继恢复,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de)天(tian)津市全市民间花会调演中,杨村六街静(jing)安高跷荣(rong)获第二名(ming)。老人们回忆,当年大队组织跳会,全队200多(duo)人都要去(qu)试试能不(bu)能入选高跷队,入选高跷队可以挣工分,还能改善伙食,“我听老人们说,在大场上,200多(duo)人一拨一拨地筛,身段(duan)有一点不(bu)好看就被淘汰了,最后只留下20个人。大家都是农(nong)民,谈不(bu)上文艺功底,但能留下的(de),都是有些艺术天(tian)赋的(de)人,他们对人物的(de)表现都有自己理解,也有真功夫。大队也舍(she)得对高跷队投入,几十年前置办的(de)戏服都是真丝手绣的(de),上场很亮眼。”

上世纪八十年代演出(chu)的(de)老照片

上世纪八十年代高跷队合影

由于(yu)马(ma)瑞鹏(peng)的(de)高跷队都是自发加入的(de),所以人员(yuan)的(de)流动(dong)性较大,又因为(wei)各种外部原因,高跷队的(de)练习头几年都是断断续续的(de),从2013年起(qi),高跷队的(de)练习基本稳定下来,2014年前后,高跷队开始出(chu)会演出(chu)。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静(jing)安高跷下村演出(chu)老照片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静(jing)安高跷演出(chu)老照片

消失了近30年的(de)静(jing)安高跷又回来了,消息不(bu)胫而走,高跷队走到哪都有不(bu)少人围观。让高跷队印象深刻(ke)的(de)不(bu)只有乡亲(qin)们的(de)热情,还有许多(duo)老人对高跷艺术深厚的(de)感情,高跷队曾在下村演出(chu)时见到一位(wei)坐在轮椅上的(de)老人,老人是听到了锣鼓声强(qiang)烈要求家人把他推出(chu)来的(de),他拉着演员(yuan)们的(de)手泪如雨下,他以为(wei)有生之(zhi)年再(zai)也看不(bu)到高跷了。那一刻(ke),马(ma)瑞鹏(peng)觉得他做了一件对的(de)事(shi),静(jing)安高跷不(bu)能断。

每一个人的(de)热爱和付(fu)出(chu)

静(jing)安高跷队目前仍是一个组织松散、全凭自愿的(de)群众团体,每一个人都是因为(wei)热爱留在这里,是许多(duo)人的(de)付(fu)出(chu),使这支(zhi)高跷队从“玩儿”走到了区非遗,又走到了市非遗。

静(jing)安高跷入选区非遗

静(jing)安高跷扮相俊美,演员(yuan)们出(chu)会时勾画的(de)是戏剧脸谱(pu)。“现在给我们出(chu)会化妆的(de)是武清小小百花剧团的(de)李学敏老师和她的(de)徒弟,李学敏今年七十多(duo)岁了,每次我们16个人连打脸子带(dai)盘(pan)头要五六个小时,上午的(de)演出(chu)凌(ling)晨就得起(qi)来化妆,但是戏妆就是好看,我们和别(bie)的(de)高跷队碰见过,放在一起(qi)比(bi)较,高下立(li)判。”马(ma)瑞鹏(peng)说。

每次出(chu)会时,老师傅们会自发跟随,看完徒弟在场上的(de)表演,场下继续指导改进。在多(duo)方努(nu)力下,六街静(jing)安高跷的(de)名(ming)气越来越大,各种演出(chu)邀约不(bu)断,在尚未评(ping)上非遗时,六街静(jing)安高跷就受(shou)邀在武清区的(de)非遗日活动(dong)上演出(chu),马(ma)瑞鹏(peng)粗(cu)略地算了一下,在疫情开始前,一年要演四五十场。

有些遗憾的(de)是高跷队不(bu)能走太远,有西安、上海的(de)演出(chu)邀约,马(ma)瑞鹏(peng)只能推掉,“老人们身体不(bu)行,队里的(de)人也不(bu)能请假太久,我们队的(de)成员(yuan)有做小买卖的(de),有厨师,有装卸工,反(fan)正各行各业都有,大家都是拆兑时间参(can)加演出(chu)。”

高金明在高跷队里跳寡(gua)妇一角,他的(de)父母曾反(fan)对他加入,“练高跷都要摔跤(jiao),但我有两次摔得比(bi)较严重,一次摔了胳膊,3个月什么都干不(bu)了,还有一次摔倒窝了心口,差点没过来,所以我爸(ba)妈(ma)都反(fan)对我跳,知道我去(qu)练习,我爸(ba)直(zhi)接追出(chu)来了。但是现在他们都同意(yi)了,因为(wei)我爸(ba)看过我出(chu)会了。”

2020年静(jing)安高跷被评(ping)为(wei)武清区非遗项目时,马(ma)瑞鹏(peng)当选了非遗传承人,这些年,他不(bu)仅为(wei)振兴静(jing)安高跷劳心劳力,还尽其所能地支(zhi)撑着高跷队的(de)运转。

2021年11月,天(tian)津第五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项目名(ming)单(dan)公示,杨村六街静(jing)安高跷会入选。接下来,马(ma)瑞鹏(peng)也准备着手做一些整理、挖掘方面的(de)工作(zuo),将静(jing)安高跷的(de)历史和技(ji)法更多(duo)地记录保(bao)护下来。春节将至,高跷队又要忙起(qi)来了,出(chu)会是马(ma)瑞鹏(peng)最看重的(de)事(shi),高跷艺术来自民间,一百多(duo)年前,静(jing)安高跷因给群众带(dai)去(qu)欢(huan)乐而受(shou)群众喜爱,而发展繁荣(rong),在当下,继续丰富群众文化生活,继续成为(wei)群众喜闻乐见的(de)民间艺术形式,为(wei)大家营造喜庆祥和的(de)节日氛(fen)围,这是静(jing)安高跷的(de)最鲜活、最永久的(de)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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