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正以“加速度”进入人类生活。
7月(yue)4日(ri)，在2024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小马智行（Pony.ai）成为获得上海(hai)市(shi)无驾驶人智能网联汽车示范应用许(xu)可的首批(pi)企(qi)业。
在2023年的人工智能大会上，小马智行获得上海(hai)市(shi)浦东新区(qu)首批(pi)发放的无驾驶人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牌照。彼时，特斯(si)拉创始人埃(ai)隆?马斯(si)克通(tong)过(guo)视(shi)频在大会开幕式上表(biao)示：“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但趋势就是(shi)今年晚些时候实现全自动驾驶。”
时隔一年，在允许(xu)道路测试的基础上，小马智行在完成1500公里的道路测试等安全指(zhi)标后，终于被允许(xu)全无人上路载客运营。
据时代周报记(ji)者现场了(le)解，展会期(qi)间乘客可以试乘小马智行全无人驾驶车辆。“乘客可以通(tong)过(guo)‘小马智行’同名软件(jian)，预约乘坐一辆没有驾驶员的Robotaxi，感受上海(hai)中心(xin)城区(qu)浦东205公里路线。”小马智行相关负责人表(biao)示，目前全无人驾驶车辆尚未开启商业化收费，在示范应用期(qi)间，乘客均可“免(mian)费体验”。
图源(yuan)：小马智行
小马智行政府事务部总监(jian)黄涵韬对时代周报记(ji)者表(biao)示：“我们的理念是(shi)安全第一（Safety First）。现在能够获取全无人汽车载客，只(zhi)是(shi)产业发展的开始，商业化会是(shi)最终目标。”
对于小马智行来说，这是(shi)继小马智行在北京、广州、深圳(chou)获得全无人载客许(xu)可后的又一里程碑，意味着小马智行自动驾驶无人化出行载客服务正式覆盖北上广深四座(zuo)超一线城市(shi)。
对于小马智行，获批(pi)全无人驾驶牌照意味着什么？对于自动驾驶行业，全无人驾驶牌照的获取标准(zhun)以及意义是(shi)什么？带着这些问题(ti)，时代周报记(ji)者在WAIC举办首日(ri)与黄涵韬进行了(le)专访(fang)。
安全是(shi)第一性
对于自动驾驶技术来说，安全永远是(shi)第一要素。
黄涵韬特别强调：“目前，我们作为国内自动驾驶技术的主要参与者，还没有发生过(guo)主责的交通(tong)事故(gu)。我们非常注重(zhong)安全测试里程的积累，要确保技术足够成熟和安全。”
在通(tong)过(guo)考核的过(guo)程中，想(xiang)要获取政府对自动驾驶技术安全性方面的认同并非易事，企(qi)业如(ru)何将安全信任感传递给政府部门是(shi)关键。
黄涵韬表(biao)示：“不同地区(qu)的政府部门在办事效率和方式上存在异同，这需要我们进行充分的沟通(tong)和前期(qi)准(zhun)备。我们会展示大量的安全测试数据和成果，以实际(ji)的、可量化的资料体现我们的技术已(yi)经足够安全，从而让政府能够信任并逐步接受和开放测试。这是(shi)一个长期(qi)沟通(tong)和磨合(he)的过(guo)程。”
对于自动驾驶车辆而言，不同城市(shi)的道路环境由于天气、路况、道路建设等条件(jian)的不同，都会对自动驾驶技术带来不同挑战。例如(ru)广州的非机动车车道设置较少，重(zhong)庆(qing)的路面情况较为立体复杂，上海(hai)弯道较多，北方的秋冬天落叶较多……这些因素都对自动驾驶技术的精确性和适应性提出了(le)很(hen)高的要求。
为了(le)应对不同城市(shi)和气候的挑战，小马智行进行了(le)大量的实地测试和数据分析，针对不同城市(shi)的道路特点进行了(le)算法优化和调整(zheng)，以提高自动驾驶系统的适应性和精确性。
“我们也密切关注天气变化对自动驾驶系统的影响，并采取相应的措施来确保系统的稳定运行。通(tong)过(guo)这些努力，我们希望能够不断提升自动驾驶技术的安全性和可靠性。”黄涵韬表(biao)示。
全无人载客是(shi)新的开始
小马智行成立于2016年，截至2023年3月(yue)，公司估值达(da)85亿美元，成为全球最有价值的自动驾驶公司之一。2020年，小马智行上海(hai)的研发中心(xin)成立，成为北上广深四个研发中心(xin)之一。同年，小马智行的车辆进入上海(hai)测试。
据黄涵韬介绍，获取自动驾驶牌照的过(guo)程是(shi)一个复杂且需多方面配合(he)的流程。
参照小马智行的经验，获得自动驾驶牌照至少要经过(guo)三(san)个阶(jie)段。首先，要向当地智能网联汽车推进工作小组（通(tong)常由市(shi)经信委牵头、集成市(shi)交通(tong)委、市(shi)公安局等多个部门组成）提交自动驾驶车辆测试申请，申请材(cai)料需包含公司资质、车辆技术规(gui)格、测试方案、安全预案等内容。
审核通(tong)过(guo)后，公司才可能获得初步测试许(xu)可，在这一阶(jie)段，测试车辆必需配备安全员，安全员不触(chu)碰方向盘(pan)，但遇到紧急(ji)情况会接管处理。随后，车企(qi)在指(zhi)定的测试区(qu)域内进行道路测试、收集数据、验证车辆性能及自动驾驶系统的可靠性，道路测试期(qi)间需严格遵(zun)守交通(tong)规(gui)则，确保测试过(guo)程的安全。
在完成至少单个车辆1500公里的各类道路安全测试后，才能申请进入示范应用阶(jie)段――也就是(shi)小马智行当前的阶(jie)段。示范应用阶(jie)段允许(xu)车辆载人进行测试，但不得进行商业化收费。
在示范应用阶(jie)段，自动驾驶企(qi)业需要继续验证车辆的运营系统及载人运营的安全性、可靠性，在完成至少单个车辆5000公里数后，进行最终评估。如(ru)果通(tong)过(guo)，公司可在指(zhi)定区(qu)域内进行自动驾驶车辆的商业化运营。
黄涵韬介绍道，自动驾驶车辆想(xiang)要获取全无人自动驾驶牌照，是(shi)一个从前期(qi)准(zhun)备、申请、测试、示范应用到最终评估与决策的长周期(qi)流程。“评估一家公司获取不同类型牌照的周期(qi)，并不能仅仅只(zhi)考察每个阶(jie)段的时间间隔，还要考察前期(qi)每一步的所有投入。前期(qi)公司也需要付(fu)出大量的努力和时间，以确保自动驾驶技术的成熟度和安全性。”
“虽然看似(si)距离最终的商业化运营牌照只(zhi)有一步，但实际(ji)上获取全无人汽车载客的示范应用许(xu)可能仅仅只(zhi)是(shi)开端(duan)，企(qi)业还有许(xu)多需要不断努力提升的维度。”黄涵韬感叹道。
商业化是(shi)终极目标
对于任何企(qi)业而言，如(ru)果安全性是(shi)作为开端(duan)的第一步，那么商业化则是(shi)星辰大海(hai)里的终极目标，同时也是(shi)最关键的一步。
2021年7月(yue)，《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浦东新区(qu)高水平改(gai)革开放打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引领区(qu)的意见》公布，提出建立完善与支持浦东大胆试、大胆闯、自主改(gai)相适应的法治保障体系。
“由于法律法规(gui)往往滞后于技术的发展，因此需要在国家层面进行立法创新。鉴于当时的背景，浦东可以对现有法律进行小切口的切入，针对一些自动驾驶落地过(guo)程中的难点问题(ti)，提出建设性和探(tan)索性的立法方案。”黄涵韬介绍道，小马智行作为自动驾驶领域的领先企(qi)业，受益于此进行了(le)大量的道路测试和示范应用。
据悉，上海(hai)目前有四个主要的测试区(qu)域，嘉定是(shi)最早开放的一个，接下来是(shi)奉贤、临港、浦东新区(qu)金桥(qiao)。浦东新区(qu)虽然是(shi)最晚开放测试区(qu)域，但是(shi)上海(hai)市(shi)内的风险等级和高风险道路数量最多的。
目前，小马智行已(yi)经在上海(hai)市(shi)嘉定区(qu)和浦东新区(qu)对自动驾驶进行了(le)积极的探(tan)索和实践。在嘉定区(qu)，小马智行获得了(le)最高等级的商业化运营许(xu)可，允许(xu)自动驾驶车辆载人并收费。浦东新区(qu)则通(tong)过(guo)立法创新，为智能网联汽车的安全上路测试提供了(le)法律保障，并计划在未来进一步推动自动驾驶技术的商业化应用。
对于监(jian)管标准(zhun)的变化，黄涵韬举例道，当前远程安全员（远程监(jian)控平台和监(jian)管人员）与监(jian)控自动驾驶车辆的数量是(shi)有一定比例规(gui)定的，在未来，伴随技术的发展和商业化进程的推进，上述比例的制定需要国家层面进行研究，以制定科学合(he)理的标准(zhun)。
在黄涵韬看来，自动驾驶的商业化是(shi)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guo)程，需要克服法律法规(gui)、技术成熟度与安全性等多方面的挑战。通(tong)过(guo)不断地测试、验证和优化，以及加强与政府、行业伙伴和用户之间的合(he)作，自动驾驶技术将为人类实现美好出行的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