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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研(yan)讨会嘉宾合影 |
□朱(zhu)绍杰吴大(da)海
在本届全国美展中国画作品展筹备(bei)评选之际，中国美术家协会原(yuan)主席、中央美术学院原(yuan)院长靳尚谊在参观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专业的毕业展览时，发表观感：“都是工(gong)笔，没(mei)有写意，大(da)写意没(mei)有，连小(xiao)写意也很少，怎么成这样了？”这也成为当下(xia)艺术界、文化界的热议话题——
6月30日，第十(shi)四届全国美展中国画作品展学术研(yan)讨会在广州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艺术理论家及艺术家代表围绕“新时代中国画的发展与特征”主题展开深入交(jiao)流和(he)讨论。备(bei)受关注的“靳尚谊之问”在会上成为重要议题，与会者纷(fen)纷(fen)就当代中国画创作中的写意与工(gong)笔问题各抒己见，场面(mian)热烈。
不必作“今不如古”的感慨
“有人认为，这个时代写意缺(que)失、工(gong)笔繁荣，是很大(da)的问题。”中国美协党组成员(yuan)、秘书长王平首先(xian)抛出问题。王平认为，以前经常把写意理解成一种(zhong)技法，今天的各位画家将对写意的理解和(he)传统贯(guan)通(tong)起来，开始在作品当中强调中国画写意的格调、品位追求(qiu)。“通(tong)过全国美展，可以看(kan)到在时代发展当中，中国画语(yu)言的拓展。全国美展上的中国画，无论是笔墨质量还是意境开拓，都有新的呈现。”
“写意画不是中国艺术的唯一传统。写意作为一种(zhong)绘画样态时，它也只是明清(qing)以来的艺术文人画主流。”王平认为，一代人有一代人之文艺。“我们不必作‘今不如古’的感慨，觉得(de)今天的写意画和(he)传统明清(qing)文人画样态不一样，就认为这个时代把写意画抛掉了。写意画在今天有另外一种(zhong)形式、另外一种(zhong)样态，它也能够表达这个时代，增加艺术家表现生活的可能性。”
本次展览中的工(gong)笔画，同样体现出中国毛(mao)笔的丰(feng)富想象(xiang)力。中国美术学院民艺研(yan)究所所长吕品田认为，从现场来看(kan)，写实与写意的语(yu)言在不少作品中相互渗透、相互交(jiao)叉。在他看(kan)来，“靳尚谊之问”之后，全国美展可能加大(da)了对写意的选择。
四川大(da)学艺术研(yan)究院院长黄宗(zong)贤以“工(gong)笔画依然高亢，写意画抗压前行”概述本次展览的观感。据他观察，中国画力求(qiu)在媒介、语(yu)言、图式上有所突破，存在巨(ju)大(da)压力。“在全国美展中实验艺术、综合材料反而给我们全新感受，因为它们注重语(yu)言本身的探索，往往给人耳(er)目一新的感觉。传统画种(zhong)往往不太容易激动(dong)人心(xin)，可能原(yuan)因在这里。”
保持(chi)最初激发创作的灵光
写意是中国传统艺术的重要内容与精神维度。在美术界，不少艺术家认为，靳尚谊先(xian)生说出了很多人的心(xin)声(sheng)。在广州美术学院教授李若晴(qing)看(kan)来，今天的工(gong)笔画背后支撑的精神是西方写实精神。之所以呼吁写意精神的回(hui)归，实际上也是在呼吁传统中国文人画的精神回(hui)归。
展示空间极大(da)影响艺术创作的形式和(he)内容。中国美术馆研(yan)究员(yuan)梁江认为，写意边(bian)缘化是一个综合问题，“不纯粹(cui)是文化素养的问题，也不在于(yu)美术学院是否开了写意专业，关键在于(yu)这个社(she)会是否需要写意”。梁江表示，“纯写意”很难(nan)在大(da)型展览当中适应(ying)大(da)幅面(mian)、精确描述、主题性要求(qiu)很高、可控等一系列要求(qiu)，“全国美展等大(da)型展览，决定了大(da)家只能以工(gong)笔或者半(ban)工(gong)笔的方式完成这件作品，只有这种(zhong)方式才(cai)是可控的”。
“有些工(gong)笔作品用力比较过度，留白少，我都替作者发累，这恰恰可能是硬伤。”浙江传媒学院教授杨大(da)伟认为，部分作品缺(que)乏(fa)“松弛感”。他建议，创作者应(ying)该主动(dong)进(jin)行自我审(shen)视，避免(mian)功利心(xin)，避免(mian)观念(nian)肤浅化和(he)技术表现化，“只有这样，才(cai)能不断解决重技术、轻艺术精神表达的问题”。
参展艺术家代表罗玉鑫(xin)在研(yan)讨会上表示，工(gong)笔技法相对规律且耗时，可能会消磨最初创作时的灵感与心(xin)性。在创作当中，她会特别注意使用减法，物象(xiang)的刻画与画面(mian)的关系尽量做到点到为止、避免(mian)过多制作。罗玉鑫(xin)强调：“工(gong)笔画的写意性非常重要，要尽力保持(chi)着最初激发创作时的那道(dao)灵光。”
